先告退了。”
说罢,心中只道已经误了时辰,心急火燎的朝院外走去。
………………
雪语俯身小心翼翼的将灰鸽子抓在手中,看着它金眼警惕的看着自己,也不敢耽搁,赶忙将它爪子上捆缚的竹筒打开,从里面将所带之物取了出来。
就这月光将纸卷打开,雪语看着纸卷上的一行小楷不由微微颦眉,“不知左右,忠奸难辨,定要小心监视。”
雪语看着这一行字,心中不由起了疑惑,眼下政局正是混乱之际,厄尔图刚进府不久,显然是谁临时安排在梁府之中的眼线,只不过这个人又是谁呢?
如此想来,雪语已经将纸条卷号放回了灰鸽子的竹筒之中,正欲将鸽子放飞,只觉胳膊一紧,身上一斜,竟被人给掠了去。手不由随之一松,便听耳畔传来灰鸽子振翅“扑、扑”的声音,回首望去,却见拉着自己的人不是白玉又是哪个。
白玉将雪语拉到一处暗处才停了下来,雪语身形不稳,一下扑到在白玉的怀中,一股清幽的草药香味扑鼻而来,隔着厚厚的棉衣,雪语贴面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雪语心中不由漏跳了一拍,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和他认识许久了,想到这,面上浮起了一层红晕,微微一怔,方才醒悟,抬首故作厉声问道:“你拉着我来这里做什么?”
白玉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儿,月下她的双眸便若一汪清潭一般,引人入胜。
白玉并未回答雪语,只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目光朝方才来时的地方挑了一下,示意雪语自己去看,雪语不明所以,便按着白玉的意思回首望去,却见一片灯下,厄尔图已经赫然站在了那里,手中抓着灰鸽子,正在四下不停的张望。
左右不见人,却见他手上一紧,狠狠掐住了灰鸽子的颈部,复又使劲往地上一摔,登时,灰鸽子便七窍流血而死。
雪语没有想到厄尔图会这样做,满目惊色的看着雪地中的一滩殷红,灰鸽子的金眼珠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幽的怨色,煞是骇人。
“他……”雪语吃惊看着厄尔图气急败坏的消失在一片黑幕之下,眼睛睁得溜圆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她如何都没有想到,厄尔图会因此杀掉这个为自己送信的伙伴。
倒是白玉在侧不以为然,见雪语面上流露出一抹不忍,只说道:“这些事情倒是平常,你也不必太介怀,他们自己本就是死士,事败的话,连他们也要自尽谢罪。”
雪语没有想到白玉竟对厄尔图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回身一把推开了身旁的白玉,喝问道:“你到底是谁?”
白玉星眸微微一怔,他没有想到雪语会这般质问自己,轻轻摇了摇头,声音若冰河一般毫无温度:“我便是我,我还能是谁呢?”
雪语看着眼前的白玉,眼中闪过一丝迷离,心中一横,声音又凌厉了几分。“你若只是个普通人,为何会私下与我父亲共谋事?为何知道厄尔图是他人的死士?为何他日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无量寺?为何总是不合时宜的又消失不见?难道一切都是巧合?”
白玉看着面前对自己质问的雪语,心中一清二楚,她是一个何等冰雪聪慧的女子,只怕第一次相见,自己便知道了,只是,此时,却不能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因为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我是谁,对你并不重要,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已。”白玉说罢,不等雪语再问,便已经转身消逝在无尽夜色之中。
雪语看着白玉消逝的无影无踪,心中不觉有些黯然,心仿若忽然被人紧紧揪在了一起,让她瞬间痛的无法喘息,他们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