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便跟着那个人影闪身而去。
那个人影显然没有发觉跟在后面的雪语,闪躲间便进了梁文儒的书房所在。
雪语就着月色,看着人影闪进了书房,便也冒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跟了过去。
屋外寒风清扫过院落,掠起一片枯叶,雪语闪闪躲躲的避开了寻院的守卫,小心翼翼地猫腰蹲在书房外一片枯木之中。
看着书房之中竟有灯火,心中不由有升起了几分疑惑,那人是谁?若是梁文儒的党羽,为何出现的这般鬼鬼祟祟?若是欲要对梁文儒不利,为何梁文儒这么久了竟没有呼叫?
如此想来,雪语的眼中不由升起了一片疑光,眉头微蹙,却听屋中梁文儒轻声说道:“朝中大局未定,你还是不要轻易现身的好。”
“恩,你言之有理。”此人声音清冽,虽然隔着墙雪语听来有些模糊,却仍旧觉得甚是耳熟,身子微微一怔,不由愣在了那里,怎么?怎么会是他?
正是这般想来却又听梁文儒说道:“如今大势虽然未定,一切却也尽在掌握,你也不用担心。”
良久,才又听方才那个声音响起,仍旧如今夜月色一般清冷,不带半分感情,“若是必要,也无需顾忌太多,全部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四个字,如黑夜中的魑魅一般侵蚀着雪语的大脑,雪语不由愣在了那里,短短的四个字若坚冰一般扎在了雪语的心头,似乎这四个字不应该从他的嘴中说出来,她始终无法把他那俊逸的身姿、清明的眼神,和对老弱病者的关切联系在一起。
“这个我自然知道。”梁文儒说罢,恭恭敬敬看了一眼一袭狐裘大氅的男子。
“格拉”一声,雪语身子一顿,不小心踩到了身后的枯木,雪语的心神被枯木清脆的声音所惊醒,见自己不小心惊动了护院,趁着未及被发现赶忙朝院外跑去。
“谁?”梁文儒此刻也从书房赶了出来。
月下护院看着空空荡荡的院落,便以为是哪里来的野猫惊扰了静谧的夜。
梁文儒此刻见院中无人,眼中不由升起了一抹凌光,心中仍旧觉得有些许不安,仔细又环顾了一眼四周,方才挥手让护院退下,自己朝书房中走去。
雪语一路狂奔而行,酒意此刻也醒了大半,全然没有方才赏梅之时的兴致,心中此刻也清醒了大半,不定的自问,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他?兴许是自己听错了也说不定?而他们口中所言的计划又是什么呢?
如此想来雪语只觉夜风愈发的寒冷,拉了拉披在身上的斗篷,缩着脑袋快步朝落翠居走去。
待得梁文儒进了书房,方才之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梁文儒看着摆在桌上的计划和地图,眼神贱闪过一丝狠意。
待雪语回到了落翠居,剪春和落桥二人正围着炭火聊天,见雪语神情有恙,便双双围了过来,关切地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刚才出去被什么东西吓到了吗?”
雪语听剪春这么问,也不搭理,只木然的将斗篷脱下递了过去,声音中也透着无尽的疲倦,“我累了,想早点休息了。”
听雪语这么说,又见雪语脸色通红,剪春便有些担心,伸手探了探雪语的额头,不禁惊呼:“小姐,您是吹着冷风了吗?怎么您的头这么烫?”
说罢,赶忙让落桥去取热毛巾,自己拉着雪语朝床边走去。
雪语此刻脑中尽是疑惑,哪里还顾得头疼脑热,心中充斥着无数的未知,到底还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命运到底被改变了,还是仍旧停留在原来的轨道上?
雪语只觉的眼前越发的迷离,看着烛光恍惚间,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