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有些事情就是因为一拖再拖所以便无影无踪了。”
剪春不知道雪语所指何事,但见她如此坚持,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嘱咐雪语等着自己,便转身进去去取了斗篷和绸伞出来。
落雪如花,纷纷扬扬,偌大的梁府一夜之间便被白雪覆盖,雪语走在游廊之上,看着簌簌从廊外飘进来的白雪,心中不知为何,今日越发觉得慌乱,只恐有什么事情愈发生一般。
“小姐,您看,那雪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剪春看着廊外一块露着黄土,声音透出几分惊色。
雪语循声望去,却见一片苍茫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一般。
“那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吧?”雪语素指轻抬,顺着剪春所指也指点了两下。
剪春连连点头,“似乎是由什么东西在动呢。”
雪语听言,便赶忙朝雪中快步走去,剪春没有想到雪语会贸然出去,赶忙撑起绸伞跟了上去。
雪花“啪啪”的敲打着伞面,不时有一片片雪花顺着寒风刮在雪语的脸上,雪语缩了缩脖子,将头上的斗篷朝中间合了合,只见在一片白雪之中,竟然躺着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兔子。
雪语赶忙将手中暖炉交给了身后的剪春,声音中满是不言而喻的惊喜,“你看,竟然是一只小白兔!”
剪春听言也赶忙凑着脑袋上前看了一眼,只见一只毛茸茸的小白兔若雪球一般缩在雪语的怀里,身子因为寒冷而瑟瑟发抖。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咕噜咕噜的在二人脸上来回转悠,样子甚是喜人。
雪语看着手中的小兔子,忽然想起了什么,似乎在记忆的深处,自己什么时候也救过这样的一只小兔子?
如此想来雪语不觉失笑,回眸看了一眼剪春,声音轻若鸿毛,“你将它先抱回屋子去吧,只怕是冻坏了呢,我独自去一趟祖母那里就好了,带着它只怕是不方便呢。”
剪春听雪语这么说,心中不觉有些不妥,雪大路滑,生怕雪语一个人出什么意外,便面带忧色地说道:“小姐,这雪下的这么大,您一个人,我只在有些不放心呢。”
听剪春这么说,雪语莞尔笑言:“我这么大的人了,你又有什么不放心呢。”说罢,便将小白兔小心翼翼的给剪春递了过去。”
剪春将手中的暖炉交给雪语,接过小兔子,看着前方一片茫茫大雪,撑伞和雪语一起走到了廊下,才分道扬镳。
雪语一路走得飞快,刚进浣纱阁的大门,正好琥珀从屋里出来,见雪语未打伞,落得满身都是浮雪,赶忙上前帮雪语撑伞,问道:“大小姐,这么大的雪,您出门怎么不撑伞啊?”
雪语听琥珀这么问,浅笑摇了摇头,“哪里是,正好临时有事,剪春便回去了。”
琥珀听雪语这么说,轻轻点了点头。
屋中炭火“兹……兹……”的燃着,烛光通明,瑞脑销金兽,香雾缭绕。
雪语一进屋,便将斗篷脱了下来,交给了站在门口伺候的婢女。抬首便见静萱也坐在屋里,盈然浅笑走了过去。
雪语一进来静萱便看到她浑身都被落雪打湿了,便调笑问道:“你这身子,怎的出门还不打伞,可是想故意生病让人担心吗?”
雪语听静萱这么说也不以为意,上前先给梁母行了个礼,良母示意雪语起身,声音和蔼说道:“今年的雪比往年下得早些。”
雪语点了点头,也也依着暖炉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