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水眸中瞬间便溢满了泪水,面上虽是如此表现,可雪语心里此刻却是无比冷静,眼神张皇的看了二人一眼,样子楚楚可怜。
“去,给她弄些水来。”穿马褂的汉子看着雪语一双清澈的双眼甚是无辜,又见她唇色发青,只怕有什么差错,便对身旁长衫男子吩咐道。
长衫男子听大哥下令自然也不敢违抗,心中暗道,大哥虽然平日看着威猛却经常心软,便盘算这寻个机会将这个女子杀掉,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免得留下祸害。
如此想来已经走到了门口,吩咐守门的一个手下去取水,便又朝屋里走去。
雪语没想到这个看似凶神恶煞的汉子竟然会对自己动恻隐之心,心下不由微微一转,想到以往在电视上看大的桥段,一时之间眼泪已经落如雨下。
“水来了。”
身着青衫的年轻人素来知道大当家的秉性,此刻进屋见屋中丫头已经醒了,便汇报了一声,见当家的示意,便上前塞在雪语口中的麻布取了下来。
麻布被取出,雪语只觉嘴上一松,深深喘了一口气,方才用刚才想好的措辞佯装可怜的告饶道:“英雄,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绝对会乖乖听话的,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吧,日后我定当加倍奉还。”
看着雪语这般哀求,为首的男子不由眉眼不由微微一皱,倒是身边细眼的男子,见雪语这般只将方才心中的戒备消散了几分,如柳叶一般狭长的眼中划过一道寒光。森然冷哼了一声,也不多说话。
雪语说罢,见二人神色多有不屑,只伸着头将年轻人送来的水一饮而尽。
喝刚喝完,那男子便又要将雪语的嘴巴塞住,雪语见装赶忙拦道:“我保证不乱说话,这布子塞在嘴里太难受了,能不能……”
话音未落,麻布已经塞进了雪语的嘴里,灰袍男子看着雪语一副哀告宾服的样子,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得意的浅笑。
“也不过是个寻常女子,我倒还以为这相爷的女儿有什么不同呢?”说罢,眸子一转,又带了几分回味地说道:“我常听人说丞相家的大小姐机敏善辩,聪慧过人不比寻常女子一般愚钝,今日见到你,倒是和她人无二。”
“你也莫要胡说八道了,在一个女子如何厉害也不过是要守那三从四德。”大哥说着,看了一眼灰衫的男子。
灰衫男子听“三从四德”之言竟然从自家大哥嘴中说出来,忍俊不禁道:“我素来知道大哥喜欢泼辣的,今日没成想‘三从四德’四个字竟从大哥嘴里说了出来。”
说着瞥了一眼缩在角落的雪语,脸上露出一抹讥笑。
一旁青衣青年听两个首领这般打趣,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来。
为首的男子听灰衫男子竟当众打趣自己只觉没了面子,吊眼一瞪,神色更是骇人,语气也变得凌厉了几分,怒喝道:“一天到晚就tama的胡说八道!”说着又看了一眼雪语,见雪语垂首噤声,目光又落在了青衣喽啰的身上,“妈的,没你事了,还不快滚!”
说罢,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无异状,见雪语这边没有什么异状,便带着灰衫男子匆匆离去。
雪语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倚墙叹了一口气,只想着如何才能逃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