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异人录上说西域鬼手除了喜盗,最擅长的功夫是穿心鬼手,出手多穿心而过,对战之下几无活口,这天璇星是有多强?!”
阿音妹子喃喃的说出声。
“阿爹曾说过,七星楼七位星主联手的话,覆灭一个中等门派也不过一夕之间。”阿恒公子接过话来。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们也不必太放在心上,如今不及别人艺高胆大,勤加练习也总有你们扬名江湖的时候。”
不言不语了好久的大哥终于接过话茬说了起来。
“大哥,这九年前春天正是你第一次出门历练的时候,你可见过那位天璇星?”
阿恒突然想起九年前,大哥年满16岁,奉了阿爹的命令出了山庄到江湖历练。
“不曾”,大哥眉头一皱,过了片刻说到,“你们与其关注七星楼,不如关注下易剑门。”
“大哥说的是,易剑门这段时间多位弟子行走江湖各处,看这架势怕是想在此次扈州论剑里出些风头。”
阿恒听了细细一思索近来江湖的动态便明白了。
“管他们作甚,当年西洲之战,易剑门又挫又怂,无半分江湖人的气魄,现在也不过是跳梁小丑,不足为虑。”
说起这易剑门,阿音嫌弃的很。
“阿音!你怎么这般口无遮拦,当年是当年,当年一战之后,江湖各大门派元气皆损,易剑门却保存了大半实力,时隔多年你怎么知道他们没卧虎藏龙?”
“大哥!”
阿音妹子被训了倒不红眼,只是跺跺脚扭了头不理人了。
“敢问老先生,那七星楼的天玑星又是怎么杀了血姑子的呢?”
离阿音他们那桌不远处的白衣少侠起身问到。
“血姑子啊,想来诸位也都听过这位女魔头的名号,那几年可是搅得人不得安宁。”
老先生应了声谈起来这位那几年让不少姑娘家闻名色变的女魔头。
“可不是么,这婆娘忒阴损,不出杀招,偏往脸上招呼,也不管有没有仇怨,只要气不顺的时候见着好看小妮子就打,不知伤了多少小妮子的脸”
一个彪形大汉嚷嚷着接过话,要知道当年大汉初出江湖,在陌河边上搭船。正巧撞上血姑子冲着一个渔家女下狠手,看那架势眨眼间便要毁了那渔家女容貌,未及多想急急忙忙就冲上去扛了两招。可他没多久就发现自己力有不敌,正伤脑筋的时候,赶巧那血姑子不知是看到什么分了心神,他抽着空子扯住渔家女飞奔而逃。
“嘿呀,关西百斧常柯也来了。”
延江五怪里唯一的那个女子循声望过去,笑着冲常柯抛了个媚眼。
常柯登时红了脸,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血姑子作恶时候怎么就忘了叶五娘这个祸害!”
“常柯还真是一如多年的呆啊!”叶五娘笑叹一句。
“他最是不解风情,五娘你这媚眼算是白抛了。”
旁边坐着的那位身材精瘦穿着棕衣的男子边饮酒边评价起来。
“孟老二,你瞧仔细了,那个常呆子早晚是要拜倒我脚下的。”叶五娘依旧笑吟吟的。
谈论间台上的老先生又说了起来。
“这事其实和天璇星夺九龙杯是同一年,只不过江湖传久了很多人以为血姑子是第二年死的。
血姑子年轻时,情路有些坎坷,心思拧了。自那之后便见不得郎情妾意,也见不得貌美的姑娘。
她作恶的心思一起,杀死弄残的姑娘不计其数。
虽说也时有磕着硬茬子,却仗着自己功夫好,未出什么大事,只这一次招惹了她不该招惹的人。
那年刚入秋没多久,江南镖局总镖头的次子鲍岩晖与飞柳阁阁主的长女袁昕莹,二人一同去参加了岳山派门主嫁女的喜宴,喜宴过后结伴返还江南的途中遇到了血姑子。
血姑子看他二人碍眼,便下了心思要为难他们,本来磕上这两个家大势大的后生,血姑子是明白不能下死手的,便想作弄袁姑娘一番了事。
她不曾想的是鲍岩晖处处护着袁姑娘,未让她有一丝一毫可乘之机。
血姑子最是厌恶男子如珠如宝的护着个女子,于是气性起来也不管不顾了,与这二人战了起来。
虽说两位后生功夫扎实在同辈中也是很不错的,但血姑子毕竟成名多年手段毒辣,很快便占了上风。鲍岩晖看他二人不及血姑子,也想到再打下去,必然都要葬身于此,拼了一身修为为袁姑娘争了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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