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有点yin。在一声悠长的号角声后,整支部队又开始往克罗城的方向进发。中午时分,他们已经过了天狼山的峡谷。极目望去,是绿浪起伏的大草原,间或点缀着野林疏树和萦绕而过的河流小溪,美得使人神往。
令狐绝可没有心思欣赏眼前的美景,他还在想着昨天和修斯说过的那个计划,现在想来,这个计划成功的可能xing不是很大。见令狐绝神se不善,骑在他身边的曼丝开口询问道,“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知道,我知道。”一直在令狐绝怀里伸着脑袋,四处张望的思思接口道。她是元素jing灵,不怕冷,所以在这个深秋的时节还是穿着她那件粉红se的沙裙,露出一双粉藕般雪白的手臂。她仰起瓜子般的jing致脸庞,嬉嬉笑着道,“阿绝哥哥想当媒人了?”
“是嘛?那准新郎倌是谁啊?”曼丝也笑了,她挪了挪有点发麻的丰臀,眼神里散发着夺人神魂的艳光。
“你听她胡说。”令狐绝伸手捏了捏思思的鼻子,然后把眼光落到的曼丝的俏脸上,和她秋波盈盈的俏目一触,心儿竟有些感动。他是个男人,当然能感觉到曼丝对自己的那种异样而复杂的情感。这种情感和普通的爱情又有所不同,它的内涵只有付出,而没有zhan有。这让令狐绝在感动之余又有些惭愧。他很想和曼丝好好聊聊,可又怕说的不好伤了曼丝,毕竟现在的曼丝离普通人,离普通人的心情还有那么一段距离。
就在令狐绝胡思乱想的时候,前队的雷斯策马赶了过来,刚刚擦过的骑士盔甲让他充满了男xing的魅力,“令狐将军,侦骑在前面的开阔地里发现有军队驻扎过的痕迹,还很新。你看,是不是先让队伍停下来。”
令狐绝微微笑了笑,道,“我看不用,这支军队很可能就是原来在天狼山设伏的敌军,得到消息知道我们击溃沙狐军团后,就向定海关的方向撤退。再说,也没有什么伏军可以逃过天上魔月的眼睛。”
雷斯想了想,也是,天底下,那里再去找比魔月更好的侦察兵。
这时,一乘骑影飞弛而来,是令狐绝派到右侧的斥候骑兵中的一位。“禀告俩位将军,右侧有一座村落受敌军侵扰,村民死伤残重。看见我们的到来,有一些老人孩童就跪在我们的面前,乞求我们给他们报仇。”
这些狗娘养的,连平民也杀。令狐绝心里有气,也问话的口气也变得严肃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禀告将军,是昨天半夜时分,据那些村民讲,那些流莱士兵的胳膊上一个个都还缠着黑布,神se悲戚,一进村,就杀了近百名的壮汉,砍下他们的头颅,堆在一起,好象还进行了什么仪式。”
“是流莱帝国的百人祭。”从军多年的雷斯知道这个风俗,他向令狐绝解释道,“在流莱帝国的军营,流行着一种很可怕的风俗,每个将领战死后,他的后人就要杀一百个敌国的俘虏或者平民来祭奠他的先人。说这样可以让战魂永远不熄。”
“放他妈的狗屁。”令狐绝真的有些怒了,两唇紧合成线,有着说不出的威严和霸气,“有本事战场上泣血复仇,拿平民开刀,算那们子军人。一群猪猡。” 雷斯等人包括思思在内都没有见过令狐绝说粗话,一下子都有点楞了。
“雷斯,你带部队先原地休息,我去看看。”令狐绝的双眸因为愤怒而变成俩颗毫不感情的黑宝石,他调转头,对那位斥候兵道,“你立刻回去,叫那些村民先不要动那些头颅,我要让有些人看看,看看他们帝国是这样进行战争的。还有,曼丝,你去后队通知修斯,叫他带上猎鹰小队和那个被我们俘虏的女将立刻赶去那个村落,不得有误。”
“是。”令狐绝言语中流露出来的英雄气概让周围的人深深的折服。
见他们各自按照自己的命令去执行,令狐绝沉默了,把眼前的美景和韦斯利的离去以及战争的残酷联系起来,让他的心里强烈的意识到,这个充满战争的大陆和遍布魔兽的森林一样,强权武力就是生命,就是一切。如果你不想做任人宰割的猎物,那么你就要做最好最优秀的猎人。
抚mo着跨下烈炎充满弹xing和力量的肌肉,感受着胸口思思冰凉而温馨的小脸,令狐绝胸中那片刻的意识终于汇聚成一股冲天的豪气,“烈炎,思思,为了你们,为了所有和我站在一起的兄弟,我一定会成为这个大陆上最后的猎人。”
誓言让令狐绝心中的热血仿佛在一刹那间从身体的每个毛孔里渗透出来,心也似乎在渴望强大般剧烈的膨胀。这种膨胀让他的每个神经都充满了力量。身侧的黑龙枪也似乎感染到这种力量,不甘束缚般发出声声龙吟。
烈炎也感染了这种豪气,它长嘶着,迈开四蹄朝右侧飞奔,速度让它全身的鬃毛都飘了起来,远远看去,就像一团急速飘拂的火焰。
思思也从周围的气息波动中抬起头,她看到世界上最美的一幅景象。一个如太阳神般的少年,双眸里,燃烧着梦一样的坚强。飘起的黑发下,映入眼帘的是他嘴角处的最后一缕潇洒。
“这,这就我的阿绝哥哥!!”思思静静的闭上眼,任凭自豪把自己的全身淹没。
令狐绝赶到那个村落时,一小队斥候骑兵和近千名这个村落的居民已经等在村口,村里的哭声还很重,每一声都伤心得好象要挖掉自己心肝似地,可以想象哭的人是如何的悲痛yu绝。见令狐绝到来,所有的士兵都持枪举过胸前,大声地道,“第四骑兵小队全体队员参见令狐将军。”
从士兵的反应中那些村民知道是大官来了,一阵哄动,哭的哭,跪的跪,拥了过来,形势混乱。令狐绝忙不跌的从烈炎的背上跳了下来,而思思也早已经化作能量钻进了他的体内。
扶起离他最近,跪在他面前的一个老人,令狐绝略带惶恐地道,“老人家,快点起来,这,这怎么使的?”搀着这位麻布葛衣的老人颤悠悠地起来,他又向后面跪成一片的喊道,“起来,大家都起来,有话起来再说。”
那个老人抬起头,他的容貌古朴,神se悲戚,仔细看,眼角间还有隐隐的泪珠,“大人那,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那些天杀的流莱人,杀了我们村里一百多个年轻人,这,这叫我们以后的ri子怎么过啊?”
他的话引起了那些正站起来的村民的同鸣,哭声,抽泣声,连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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