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内心的想法。但只有她本身的强大,才能保证现有的生活,不被改变。
她曾以为自己是孤独的。
前世自私的独活,又为了安抚难捱的自责,伤害了许多关心着她的人,选择了杀戮。
如今方才明白,她只是手足无措。
不管是突然的穿越,死亡,还是重生,都让她无法接受。
对她而言,这个世界是如此的陌生,令人窒息。她感受不到那种发自内心的认同,那些与她固有的信念相违背的规则,让她的心总是一片虚;可对这个世界而言,她何尝不是一个外来者,是孤独于所有人之外的灵魂。她就像是一个游荡的灵魂,没有归属感,没有信任,即便是那些偶然得到的关心与爱护,也并不完全属于她。
她其实,只是太懦弱。
人生,并不是那样的。
不需要每时每刻按照既定的标准充实而眼睛的生活,不需要逼迫自己去适应那些规则,即使看起来散漫独特也没有关系,但唯独不能缺失信仰。
每一个平生,都需要一个信仰。
这个世界也好,那个世界也罢,没有信仰的灵魂,不过是一片虚无。
前世,她就是因为没有信仰,而仓皇不安,不知如何是好。或者说,她发觉自己的信仰在这个世界,被彻底推翻,不被任何人理解,便越发懦弱,只晓得躲避。
明明已经明白这个世界的规则,却无法适应而代入,只好按照她固有的思想,去理解。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她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可这个世界,比她想象的要更加冷漠而自私。
是她错了。
凡人知道终究会死,依然努力的想要活着。
来到了这个世界的她,就算要离开,也该留下点什么才走。
更何况,她得到了无数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
长生的希望。
她已然明白宝尊的想法,但,那并不是全部。
偿还,是一部分,更多的,却是为自己去“得到”。
不过,这个误会,还算“美妙”。
明悟的一瞬间,她僵住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停在嘴边,浅淡,却美好。
玄如镜并不知道她怎么了。
只是说了一番几乎于自白的话之后,她的第九位入室弟子,便陷入了一种奇特的状态。
像是顿悟,她却感觉不到天地规则的出现,那些玄奥的天道纵然无法感悟,但她身为元婴真人,至少也应该能够感受的到——然而,她却发现,她的徒儿周身仿佛是一个真空地带一般,隔绝了全部的窥探。
但灵气的暴动却是实打实的出现了。
方圆一里之内,形成了无数个由灵气集聚而成的漩涡,仿佛是暴动的大海,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其中,吞噬所有。
即便是她,都无法抵挡这种吸引力,只能远远的避开,躲避。
她也不敢离开。
毕竟,这里不是天绫峰,不是她能将弟子安心留在一旁的地方,还是在别人家的地盘之上。
感受到周围灵气暴动的真人们纷纷赶来,讶异的望着这一幕。
那少女模样的女修,如同一把沉寂的宝剑,静静的伫立于不远处。
而他们,无法靠近。
那只是一个筑基期的修士而已!
竟然就连元婴修士,都要避其锋芒么!
“发生了什么事?”蜀山剑派的人,自然和大部分人一样,匆匆赶来。当发现正是自己门下的天才弟子时,玄如河忍不住抹了抹额头,惊讶又疑惑的问道。
“掌门师兄,”玄如镜顾不上行礼,双眼紧盯着宋雪晴,一刻都不敢放松。来的人越多,她就越担心,她如今的状态,有些像是走火入魔……虽然她看起来并不痛苦:“我也不知道,我和长卿只是到此处闲谈,她却忽然变成这样了。”
“顿悟了?”
玄如镜苦笑着摇摇头。“我不能确定,师兄呢?”
“我也觉得不像,可她……”玄如河也只能叹息了:“她总是一次次的令我们惊奇啊!”
从炼气期开始,这个女孩,似乎为蜀山剑派制造了太多的奇迹!
李延山也被惊动,他的身旁,跟着美艳若妖的男子李钟锡,这个男人即便一脸沉静,也依旧有着勾人心魄的美貌,很是吸引了一部分惊艳的目光。
越看越觉得美。
引发了这么大的动静,作为东道主,李延山总有问清缘由的资格。
蜀山剑派的人却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玄如河矜持的微笑着,状似不经意的说道:“大抵又碰上了什么机缘吧!这孩子福缘总是来的令人意外。”
口胡!
他万兽宗的地盘,有什么机缘他还不清楚?
就算有,也该是他万兽宗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