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穿着天元宗外门弟子才会穿的灰白色道服,边走边摇头,似是在感慨着什么。
凌灵无视,自顾自的向外面走去。
夜紫翌见自己居然也有被人无视的一天,气急败坏的起身,追了上去,一把捏住凌灵的手腕,挑眉道:“你要去哪里?”
几位美人被晾在一边,看向凌灵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却没有表现出来,都是乖巧的起身侯在了一侧。
凌灵反问:“这是哪里?”
“魔道第七州,紫徽宫。”
“那你是这里的什么人?”
她这话一出,几位美人儿都掩面轻笑起来,嫣儿道:“姑娘是真不知道?我们主子姓夜,您总该知道了吧……”
凌灵皱眉喝斥:“是你主子,不是我的,注意你的用词。”
开玩笑,好歹她也是天元宗的弟子,在这帮邪魔外道面前一定要保住尊严!
夜紫翌失笑,挥挥手:“将她带下去,将这身天元宗的道服换下去,我看着碍眼。”
嫣儿带头,众女拉着凌灵向外走去。
……
不一会,她们再回来时,夜紫翌正慵懒的躺在莲塌上,微眯着眼,熏着香,听到声响,睁开眼,只见那被拉扯着走进来的少女身着一袭火红色水纱衣,衣料轻薄,香肩半露,修长白皙的**在其中若隐若现,竟是清丽中带着妩媚……
嫣儿掩面笑道:“殿下看,姑娘这身衣服是不是比那道服好看多了?”
凌灵气愤极了,她的修为太低,被这群女人强制压住,换了这身不三不四的衣服,愤怒却无可奈何,眼中满是委屈,狠狠的瞪着那躺在床上的少年。
夜紫翌上下打量着,慢慢的蹙了眉头。
“谁让你给她换这种衣服的?你以为她和你们一样?”语气有些缓慢,带着不悦。
嫣儿心中一凉,知道没有办好这件事情,吓得跪在地上,哆嗦道:“殿下息怒,我们这就带她去换了别的。”
这时,一道如出谷黄莺般的声音自外面传来:“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谁惹你生气了?”
只见一个身着浅蓝色纱衣的少女蹦跳着自外面走入,随着她的走动,传出一阵细微的铃铛声响,如同妖灵在歌唱,却是手上佩戴着一对细碎的铃铛。
她身上的衣服像是凝聚着月光精华,飘逸,高贵,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长发挽了一半,只是简单的佩戴着几件首饰,却都是星光闪烁,一看便知是价值连城的法宝饰品,真是奢华极了。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列宫女,浩浩荡荡,好不气派!
嫣儿等女及众位侍女连忙参拜,齐声道:“参见帝姬。”
“都退下吧……”那蓝纱衣少女虽然一派天真烂漫,举止间居然也有着几分威严,显然是长期养尊处优培养出来的气质。
蓝纱衣少女没有理她们,自顾自的奔着夜紫翌奔去。
帝姬!难道这是魔道的公主?凌灵心中暗自感叹,难怪这么大的气派……她有些尴尬的僵立在殿中,倒不知是该随着众人退去,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一时间,殿内就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夜紫翌跳下莲塌,咬牙切齿道:“肖姣荏!我问你,我的宝妖扇呢?”
肖姣荏嘿嘿讪笑:“最近几天太热,我拿着扇风用了,很是凉快……”
“你!你居然用这种仙器去扇风!”夜紫翌一副气的要吐血的神情,他就是因为这白痴擅自拿走宝妖扇,才会陷入险境,差点丧命。
肖姣荏嘟嘴,又围着夜紫翌左右蹦跳:“小翌啊,有没有给我带回来什么好玩儿的?”
他将玉瓶扔到肖姣荏的怀中,怒道:“你还有脸说!我为了给你提炼极**华,差点丧命!”
肖姣荏扮个鬼脸:“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再说,谁让你跟我赌博输了,既然技不如人,那你就要愿赌服输。”
夜紫翌抚着太阳穴,似是感到头疼,“我没力气跟你发火,我说姐姐,您让我清静一会,快回中州那边吧……放着好好的北宫不住,非要缠着我,把我折磨死了才高兴是不是?”
肖姣荏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显现出几分畏惧:“我不回去,那里死气沉沉的,哪里都很严肃,好闷……你不是也一被册立魔君,就赶快搬离东宫,住到了第七州,说明你也不愿意在那边呆着。”
夜紫翌也蔫了下来,有气无力的躺回了莲塌。
肖姣荏还在自顾自的说着:“昆墟哥哥前两天去北水渗州了,没人陪我玩,我好无聊啊……”
她啰啰嗦嗦,不过显然夜紫翌早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