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昆墟老祖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什么叫情有可原?就算那宋黛泱当年是他救的,没有他宋黛泱早在数万年前就已经死了,也不能原谅!”
他这明显是在帮着朱雀说话,却偏偏要唱着反调来。
朱雀继续温言说道:“其实黛泱和宝风走了,我们心里也很难受。只是这结局,对黛泱而言反倒是种解脱,毕竟她的情债也随之同去,因果循环,一切不过是一场冤孽,一个劫数罢了……”
“他们二人能如此收场,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其实黛泱早在百年前就已经放下了,您为什么还放不下呢……”
为什么……
凌水天也说不好是因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横在两人中间,再难回到以前那贴心的距离。
她抚摸着肖姣荏的脸庞,看着肖姣荏无神的双目,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一样,良久都没有作声。
元正扬在旁喝道:“够了!朱雀,你今天的话有点多了。”
朱雀噤声,上前帮凌水天替肖姣荏梳理起来。
蛟龙也十分紧张肖姣荏,日夜不离的守着,连同仙府内的几位女眷一起照顾她的衣食住行,一刻也不肯离开。
终于,几天以后,那一脸懵懂无神的少女眼睛有了一丝焦距,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水天姐姐没事吧……”
凌水天连忙扑了上去,紧紧的抱住了她,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荏荏,姐姐没事,在这呢。”
肖姣荏还是有些茫然,茫然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哭着问道:“水天姐姐呢?”
蛟龙也慌了,手中凝出了一道蓝芒,拍打向了肖姣荏的后脑,喝道:“荏荏!醒过来!”
肖姣荏身子一震“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眼中却恢复了清明。
凌水天连忙替她擦着眼泪,哽咽道:“荏荏乖,不哭。”
两个少女抱着哭成了一团,诺大的寝殿内,回荡着她们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伤心的低泣声……
……
昆墟老祖回来了,肖姣荏复苏了,整个仙府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机。
破影鹿在他们身前身后打转,众人其乐融融,每一天都很自在。
凌水天看起来也好极了,每天都冲着他们开怀的笑,很是开心。
只是每当她独自一人时,发呆的时间却越来越长。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平淡而自在的过了下去……
她知道仙府外已经没了那玄衣男人的身影,他走了,早在她将梳子摔断的时候就走了。
看来他也是放弃了吧,凌水天心中酸涩,又一次在众人宴饮时走了神。
仙府外传来一阵轰击声,似是有人在以法力轰击着仙府高门,声音像是惊雷,何人如此嚣张?
凌水天的思绪拉了回来,开了微观阵法,观微看去,竟是名一身宫装的妖媚魔女,眼角一颗泪痣动人颜色,却满脸急色。她手持着一把高大的泛着修罗之气的黑色镰刀,正在狠劈着府门,试图破开仙府的禁制。
元正扬显然也发现了,起身道:“居然是容姬薰那疯女人,我去会会她。”
“不用,她没有恶意,也没这个胆子。”
凌水天挥挥手,容姬薰的身影瞬间便凭空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她满脸惊恐和焦急,打量了一圈,上前拽住了凌水天的手,急切道:“您快去中州看看吧,帝尊……帝尊他……”
凌水天见到容姬薰这副样子,只觉得一股血都涌到了脸上,喊道:“他怎么了!你快说啊!”
容姬薰的手都在发抖,缓缓的吐出了两个字:“死了。”
就像是春日里的一声惊雷,这两个字直接将殿内众人镇住了,竟是震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凌水天跌坐回了椅子上,难以置信的喃喃说道:“不可能,你骗我。”
容姬薰一脸急色,恐惧的嘴唇都在哆嗦,高声道:“帝尊自北水渗州回去后,气色便不太好,后来他去中州巡视新建成的宫殿,却遇到仙道中人设下绝杀之阵的埋伏,于是便……”
她说到这里已经有些哽咽,神情哀戚:“不信你自己去看啊!帝尊的肉身还没消散,现在去,应该还能看到最后一眼。”
凌水天看着容姬薰的神情,心中渐渐发凉。
这魔女向来张狂而变态,天底下还有什么事能让她如此惊慌和恐惧。
“我不信。”凌水天没什么表情,声音冷清,推开了容姬薰,向外走去:“我要去中州,你带路。”
容姬薰连忙应了,就要同凌水天出了通天仙府。
元正扬一把拉住了凌水天的衣袖,低声道:“别去,她骗你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