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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瞿寒柏开车,张启和他两人再次的到达了受害者的家里,此时这地方还是在做法事,死者家属席上跪着的是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农民,很讲究的一直跪在那,一如早上悲伤的模样。
看到早上已经来过一次的年轻的公安局局长,中年男人抬起头,他已经接过工商局局长的电话,并且对方软硬兼施的手段,让这中年男人心里很难受。
“张局长……”中年男人开口说,话未完,张启就摆摆手,直截了当的问:“我想问你,你要公道?还是要钱?”
“我?”中年男子愣了一下,有点无奈的说:“我相信党和政斧,无论什么结果,二亩都接受。”
看着自称二亩的男子无奈的表情,张启冷峻的笑了下,“你的意思是,随便我们处理?”
“汗,哪有公安局局长说得这么直白的?”瞿寒柏在一边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暗道一声,对于二亩不敢说实话的心情既是理解又是感到惭愧。
“他们说给我30万。”二亩看着张启的眼睛说,“我从小就没了娘,是我爹把我拉扯大的。”
“公安局,归我管!”张启很霸气的说,迎着二亩再次燃起希望的眼神,一字一顿的再次询问:“我只问你,要公道还是要钱!”
“我要公道!杀人偿命,他这就是变相杀人,医生说,要是早十几分钟送医院,人就不会没了。”在张启的保证下,二亩总算是说出了心里话。
这一说就止不住了,接连着把心里的疑问都说了出来:“但是我没钱打官司,也斗不过他们。”
“打个屁官司……”站在他身后的瞿寒柏拉了拉张启的衣摆,小声的在他耳边解释了一下,张启继续的说:“又不用你打,到时候公诉,顺便把你的赔偿也落定下来。”
“钱不钱的无所谓,我就是怕,死了爹打了官司赔了钱,最后还没个公道。”二亩硬着头皮质问,但很快的又把头低了下来。
这就是国情,国情早就了民情,出个事打个官司,花个十万八万很正常,但是到了最后,赔偿却只有一两万也尚未可知,而且,赢不赢得了还不一定。
到了最后,打了官司赔了钱,更害怕的是,连道理都讨不回来,那么老百姓谁还敢打官司,那是有钱人的玩意,大家出事了顶多私了,私了的话,弱势的一方就惨了。
但是说句公道话,能够有谈论到打官司的机会,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十年前,大家说的是谁家能餐餐吃肉,到了如今,生活水平不错了,才有想讨到尊严的想法。
想要尊严,想要公道,张启就给你公道,套用一句恶俗的话,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吃红薯。张大侠做官,虽说是为了权力,但做事只凭良心,这才是原则。
站起身来,扫视了这些以后要接受自己庇护的百姓一眼,张启很土匪的开口说:“有事找警察,警察不理你就找我,华业县的警察归我管,谁敢乱来我削了他!”
“好!”能够来参加二亩他爹的葬礼,这些人里面多的是平常老百姓,大家打工种地,曰子是过得下去了,被人欺负却也不少,听到张启这个公安局局长说出来的话,纷纷叫起好来。
“有个好局长,以后曰子就好过了。”有人马上的就开始憧憬。
旁边却立刻的有人泼了冷水,“好话谁都会说,哪个当官的不说点冠冕堂皇的话,哄一哄我们老百姓而已,你还当真了都。”
“话不能这么说,张局长好像也是咱华业县的,听说厉害着呢。”知情人士立马站了出来,在大家期待的眼光中,把张启以前的丰功伟绩说了出来。
“那还真有希望。”大家听完,刚才被浇灭的热情又有点高涨了起来,不过现实如何,还得看张启接下来的举动。
张启在说完话之后,就直接和瞿寒柏离开了现场,这些话他没听到,听到了也无所谓,只求无愧于心,他张启是什么人,以后华业县的人就会知道了。
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张启其实也考虑过情况,要说做警察的,目的无非两个,升官和发财,进了公务员的队伍,那就是把升官看得比发财重了。
想升官,行。跟着本局长干,保证你有功劳,那么到时候就算在张启手下混的时候,没有太多的灰色收入,别人也愿意,先升了官,调离了张大侠这边,还怕没有钱?
张启的原则就是:别的地方贪污我不管,在我手下,你就只有升官的好处,要钱?谁伸爪子我就削了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