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的呀,听我一句劝,还是缓一缓吧。”见到张启毫无异态的蹲下来帮自己捡钱,那老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对着张启说:“放心,老汉我虽然遵纪守法,有时候还是挺讲人情的。”
老人的劝告,张启听进去了,但他不准备改,朝着前者笑了一下,三两下的把地上的钱捡起来,递回给老人,然后拍拍双手,扶着老人朝旁边的阴凉处走去。
找了个地方坐下,老人接过苏琴买好了递过来的水,也不再去劝张启。他知道,像张启这种人,劝了也没用,或许等着吃过亏了,才会收敛,社会上那么多一开始热血沸腾的人,不都被现实这一盆冷水给好好的冷处理了一番吗!
这个想法,放在别人身上,十有**能适用,但是放在张启身上,老人就可能要失算了。
“阿鼻,要不要先抓住他们。”看到张启老神在在的样子,保安对着刚打完电话的售票员说,“报了警了,不过那几个家伙刚‘出了警’,过来的话最少要几分钟,别让这几个人跑了才好。”
“不用,他们不跑,我们就不动手,那小子力气很大,到时候警察来了,他们就跑不了。”阿鼻也就是那个售票员回答说,他刚才打电话给了他叔叔,一向惹事的他,这回被人惹到了头上,还是为的叔叔的“公事”,这一通电话打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而且售票员的叔叔也很确定的出手处理,以前侄子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帮忙了,现在为的是自己的生意,那肯定也是要出手的。能够承包这售票点,售票员的叔叔和辖区的派出所所长还真有点交情,一个电话打过去,对方就答应了会“秉公办理”。
有这句话,售票员就知道十拿九稳了,心里正寻思着要怎么把这一巴掌还给张启,顺便再敲诈几个钱花花,在看到张启也不跑的时候,他想也没想的拒绝了保安的提议。
“那行,等会我先帮你看着售票点吧,你看这会儿,别人都在等着买票了。”保安献殷勤的目的,为的就是帮忙看着售票点,这随便扣一点下来,足够自己半个月的工资了。
到了这个时候,售票员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点了点头,敲了顿饭之后,就让这保安去帮自己看着售票点了。
售票点的工作人员在盯着张启三人,张启则是没空理会他们,若不是顾忌到自己警察的身份,再动手的话影响不好,加上闹大了,老人心里也不安乐,张启才不会坐着乘凉等警车,哦,还有,张启一坐下来,又想起自己居然还是在龙山公安大学培训期间,这简直凑一堆了。
坐着无聊,就和老人说起了话,从聊天中得知,这老汉还真是当初战场上活下来的老兵,算起来他所说的那些战友,无一不是烈士,只是如今,烈士成了烈土,或者说是佛土,能够埋骨在大佛寺附近,不知道是应该庆幸佛光普照呢,还是悲哀连战友来拜祭也得买门票。
“看开点吧。”老人看到张启脸上的表情,幽幽的说道:“国家或许做得不是最好,但也没人再被饿死了,这就足够了,我们当初打仗,为的就是不能让我们的后代饿死,还要是做亡国奴的饿死。”
“没钱的时候只想钱,有钱的时候,某些东西也就想不起来了。”张启对着老人说。
人类大多是急功近利的,而这种人的幸福又大多是对比出来的,他们不会拿今年去对比十年前,而是拿今天去对比昨天,然后发现,咦,原来我什么都没变,再看了下别人车子房子,那心里就开始叫屈,凭什么啊?于是乎努力赚钱,一切向钱看,等到一天有了车子房子,再抬头一看,哇,为什么我的房子只有一百平方,再次努力赚钱。
这就是社会的主旋律,对比的幸福,一切用钱来量化,以至于在赚钱的过程中,很多人把所有的东西都抛掉了,所以无限的恶姓循环,不知道何时是终点。
“叭叭”,说话之间,一辆警车开了过来,从车上下来几个穿着警服的人,和保安还有售票员交流了几句,就朝着张启这边走来。
“我是派出所的,两位,有件案子需要你们协助调查,和我上车吧。”其中两个警察走了过来,对着张启三人开口。
“怎么是两位?我应该也是要去的。”苏琴听到这话,连忙质问,对方不耐烦的抿了抿嘴,说:“你试图逃票了?还是动手打人了?至于作证,我怀疑你们的关系非比寻常,所以找了别人做证人。”
听到这话,张启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