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愿意让我用你的琴?”乐阳意外的看向张起尘,一般弹琴大家都不会轻易将自己的瑶琴借给别人用,除非是非常信任或者亲密的人。
张起尘缕了一下衣袖:“无妨!”
“你要听什么?昨日的高山流水?”昨天他就是因为想听高山流水才无奈答应给燕石峰治病的,估计他现在应该最想听的就是高山流水。
“高山流水也可以,或者你有其他想弹奏的曲子也可以。”张起尘慵懒的坐在竹榻上,视线投在小丫头身上,拿起桌子上的茶悠哉的喝起来。
乐阳意外了一下,还以为他现在最想听的是高山流水呢。简单思量了一会,乐阳决定弹渔舟唱晚,他既然会喜欢高山流水,那应该对渔舟唱晚也会有好感。
这首曲子原本是琵琶名曲,但是用瑶琴也别有一番韵味,曲调中的旋律十分精彩,旋律一环扣一环,紧紧相连,时而高,时而低,忽而戛然而止,忽而猝然而动,就如白居易曾经描绘的那样: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随着琴音绵绵而绝,这首波澜起伏的旋律才算停止。
张起尘状若慵懒的坐着,实际上却在认真的听着小丫头弹奏的曲子,看着她因弹奏而神色飞扬的神情,一颦一笑,眼波流转的样子,低眉顺眼嘴角微扬的模样,这首此起彼伏抑扬顿挫的曲子惊艳了他的耳朵,而小丫头的样子却惊艳了他的心。
乐阳弹奏的用心,一首渔舟唱晚耗费了不少精力:“这首曲子好费心力啊,突然感觉有些累,今天先弹到这吧。”
“用不用我给你施针?金针施穴可以舒缓经络。”张起尘看着乐阳有些疲累的样子说道。
“扎针?”她最怕的就是扎针了,才不找罪受呢,乐阳对着张起尘挥了挥手说道:“不用了,我最怕扎针了。”
张起尘走到小丫头面前,柔声说道:“我施针不会疼的,而且舒缓经络后你会觉得全身轻松畅快。”
虽然张起尘说的很好,但是乐阳还是不想被扎针:“那我也不要扎针。”
张起尘看着小丫头没有说话,而是示意她看一下自己的手,乐阳疑惑的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她的手上合谷穴的位置赫然扎着一根金针,乐阳惊讶的看向张起尘:“你什么时候扎的?”
“是不是没有感觉?”张起尘笑着说道。
“确实没感觉到疼。”
“要不要试一试。”张起尘挑眉问道。
乐阳想了想说道:“不劳您大驾了,我不需要。”反正可以睡一觉解决的问题,她绝对不通过扎针这个吓人的方法解决。
张起尘无奈的笑了笑,他还是第一遇到有人对他的金针如此不屑,要是他给其他人施针,只怕那些人都高兴的拜佛去了,也只有眼前的这个人如此不在乎。张起尘将小丫头手上的金针拿下来说道:“既然不愿意我给你施针,那就回去好好睡一觉吧,晚膳不用你准备了,你哥哥哪的晚膳你也不用担心,我会让我的药童一并给他准备的。”
“那,多谢你费心了,今晚的晚膳我改日再补给你。”乐阳感激道。
“好,赶紧去休息吧。”
乐阳回到住处后美美的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