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五毒油,当年在越南修虫降术时听说过,没你这么详细,那就按你说的来操作。”
贝姆也很好奇,帮着阿赞久动手。先找来一个铁皮桶,是特殊制作的,桶外壁向内收口,防止毒虫爬出去。桶底是个细铁丝网,坐在塑料盆中。将九只黄色的母巫毒虫扔进去,阿赞久开始加持。大家都站在旁边看着,施咒时,这些毒虫开始躁动不安,争先恐后地要爬出去,但铁皮桶十分光滑,而且向内倾斜,根本爬不出。那条蛇昂起头,想要窜出去,可两只蟾蜍竟同时跳起来去咬蛇头,迫使它不得不躲。就这样,九只毒虫互相撕咬,越来越激烈,很多血溅出来。它们就像打过鸡血似的,疯狂相互乱咬,有时候两只同类也在咬架,体型小些的如蝎子、蜘蛛和蜈蚣首先被咬死咬烂,一条蛇和两只蟾蜍也浑身是伤,最后全都躺在铁底不动了。
这个过程看得大家都觉得惊心动魄,纷纷表示长见识。方刚移开铁皮桶,看到塑料盆里有一些污血,红中发黑,散发着腥臭味。老谢和杨秀发都捂住鼻子,杨秀发说:“这也太臭了!”
“阿赞久给贝姆施咒那天晚上,可惜你们都不在,”仇老师笑着,“不然就可以领教什么是真正的臭。”
接下来,阿赞久指挥大家动手将那些污血收集起来,与剩余三种材料和泡过死胎的菜油混合在一起,配以数名横死阴灵的人缘油,开始数十天的加持。方刚跑了十几家饰品店,买到两种还不到小手指一半高的玻璃瓶,是给女生挂在脖子上的装饰项链,玻璃瓶盖是金属的,上面连着个小环,用来连接项链。里面装有带小花瓣的浅粉色水,还能自己换液体,换后用力旋紧瓶盖即可,再买来几张过滤纸。
阿赞久让方刚将加持后的混合物全都倒进以多层滤纸制成的漏斗,四周用东西架起来,把那个小玻璃瓶放在漏斗下方,让漏斗的尖刚好探进玻璃瓶口,再放置于木柜上。
这些滤纸本身就极细,过滤的速度也很慢,阿赞久每晚午夜时分都要加持一遍。他所用的经咒,就是当时在巫殿中墙壁上刻的那种虫降咒语。半个月过去,方刚看到那个小玻璃瓶内已经有了多半瓶液体,几乎是完全透明的。
“这就是五毒油?”贝姆问。
阿赞久点头:“是的,把它们取下来。”方刚早就等不及,把漏斗扔掉,旋紧瓶盖,再将塑料纸剪成细条,缠在封口处,用吹风机加热固定住。
方刚说:“是不是已经完成了?”阿赞久说还没有,最后关键的程序还没完。方刚很奇怪,说当年在马来西亚,阿赞玛加持五毒油到这里就算结束了,怎么还有一道程序。
“那时你是为了解毒,而现在是检测阴灵,用途不一样。”阿赞久说,“要去坟场进行最后加持。”
午夜时分,方刚开车带着阿赞久和贝姆,开出半小时左右,来到一处比较大的墓地。墓地的铁栅栏门锁着,三人翻墙进去,方刚看到这块墓地与西方国家的差不多,也是一处处隔成方形的墓位,内有拱券,前面立着墓碑。但隔墙有高有矮、有新有旧,还有的墓碑都断了,只剩半块,也不知道怎么弄的。
阿赞久让方刚手持五毒油,以手机闪光灯照着,在墓地四处走走。如果发现瓶中的油颜色有变化,就调整位置,找到油颜色最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