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都变成了透明发亮的。之前巾的药贴也掉了很多,里面的伤口发紫发黑,还散发出阵阵臭味。方刚担忧地问:“好像没有效果啊!”
兰波波走过来:“我给他抹的药效果很好,我村里有人被毒蛇咬,不出一个小时就会死,这种药抹上之后,能坚持四五个小时。因为这种药,让很多来不及送医院的村民捡回性命。”
“那怎么对贝姆不起作用?”方刚瞪着眼睛问。
兰波波说:“不是对他不起作用,而是咬他的毒虫毒性太强。这毕竟不是神药,解不了所有的毒。你们去的可是塔扎洪,有人说,那里的毒虫并不是普通的虫子,每只身上都有巫师附体,咬中他的不是毒虫,而是巫师的毒牙。之前也跟你说过,不少进了塔扎洪的人,回去之后都会全身生满恶疮,不治而死。”
听了他的话,贝姆哭丧着脸:“我、我可不想死……”
方刚生气地对兰波波说:“你这人,就不能说些好的吗?”兰波波也没回答,继续用砍柴刀开路。他和堆哥哥的记忆力很好,几乎是顺着原来走过的路回去,一路上全是两人来时砍断的藤蔓等物,说明路线完全没错。在这么大的丛林当中,他两人居然能记得住这么复杂的路线,令方刚佩服。
贝姆疼得不停呻吟,仇老师问阿赞久:“这种情况跟中过虫降是不是有些相似?你能解得开吗?”
“只能回去试试,”阿赞久拎着竹篓回答,“我家里还有几种虫降粉,都是当年我在越南芽庄修习虫降术时自己制作的,在越南西北部的拾宋早再山收集到几十种毒蜘蛛,在经咒加持之下,让它们互相噬咬、吞食,最后仅剩一只,再带到山中,用它来吸引其他毒虫。吸引到毒虫都是平时极难捉到的,再让这些毒虫互相撕咬,剩下的再带到山中,反复七八次,最后得到的就是母蛛王。收集十只这样的母蛛王,等它们怀孕开始产卵时,将蛛卵取出,蛛体以经咒加持,在石板上烤干,焙成粉末,最后制成虫降粉。这种虫降粉混有虫卵粉,能保存几十年,一旦进入人体内就会迅速恢复活性,下降头的时候也可以使用。”
仇老师问:“虫降粉也能解毒吗?”
“大多数虫降师都会同时制作两种虫降粉,一种用来下降头,一种就用来解降头。制作的时候就要事先调配好,把最有效果的留下,就是解降粉了。”阿赞久说,“但不能保证肯定解得开,要做好准备。”
方刚问:“什么准备?”
阿赞久说:“有可能会解不开,那他就会死掉。”没等方刚说话,贝姆立刻哭了起来,这一咧嘴,面部肌肉牵动伤口,又开始疼,贝姆的哭声中不时夹杂着“哎哟”声,听上去既可怜又滑稽。
大家在堆哥哥的带领下,一路不停地跟各种蚊虫生物斗争,经过一处岩壁时,有只长约半米左右的大蜈蚣从岩石缝里爬出来。方刚并没看到,那蜈蚣头上的两根须子已经触到他脸上,这才发现。方刚脸都白了,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蜈蚣,全身黑中透红,他右手扶着贝姆,左手还握着柴刀,举起来就要砍。
兰波波把他拦住:“不要伤害它!这么巨型的蜈蚣,肯定有很多子孙后代在这岩石缝里,躲开就行。”
“从哪来的?”方刚心脏怦怦乱跳,后退好几步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