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会明白意,坐在床边没动。方刚又不好直接说,只得假借从桌上拿打火机,走过去又对老朱使眼色。老朱喝的没有别人那么多,看明白了。方刚先走出屋,老朱说“先上趟厕所”也在后面跟出来。
“咋?”在卫生间门口,老朱低声问。
方刚说了他的疑惑,老朱问那照片你有没有,方刚摇摇头:“客户的手机一直不在服务区。”
老朱笑起来:“哪有这种事啊,你想多了,没事!”他拍拍方刚的肩膀,又进了屋。方刚心想,我已经尽到提醒的义务,听不听就是你们了,依然在旁边看。
仪式开始,老朱敲起文王鼓唱词,虽然那些唱词很多,方刚并没记住几句,但现在也能听出有变化,多了很多内容。老朱唱道:“胡七太爷你看分明,供品早就备齐了,红烧黑毛子,清炖小凤凰,两瓶哈拉气,上好大姆葛……”方刚心想这都是什么黑话,一句也没听懂。
盘腿坐在床上的刘姐目光发直,目视前方。随着老朱的鼓点,她胸脯夸张地起伏着,还大口喘气,身体也有些发抖。坐在椅中的中年妇女把头垂得很低,一动不动,像是已经睡着。
“这来来来来的是谁?”刘姐说着,但目光仍然呆滞,语调也很机械。老朱明显有些意外,用念白问大仙问的是谁。
刘姐问:“怎怎怎么到我的地盘里来啦,是路过还还是特为来的?”方刚看到那中年妇女的头也在抽搐,不时左右晃晃。
“敢问胡七太爷看到谁了?”二神老朱再发问。
忽然刘姐大声说:“敢敢敢敢抢我的牌位,谁谁谁这么大胆——”说到这里,刘姐不再说话,双目发直,全身如同触电似的抖得更厉害。老朱连续敲鼓,问仙家出了什么事,刘姐不再回答,慢慢倒在床上,双手抱着脑袋,在床上来回打滚,发出尖利的叫声。
老朱明显也没见过这种情况,但手里的文王鼓还在敲,好像不敢在出马仪式没结束之前就被打断,只能用唱词的方式问仙家为什么生气。方刚看到坐在椅中的中年妇女也是全身痉挛,垂着的头往外流水鼻涕,随着她的抖动,那长长的鼻涕也在左右乱甩。
“大仙这是咋啦?”旁边那中年男人问,但方刚并没看到他有半分慌乱的表情,反倒显得很镇定,好像早就有准备。他心想,多半这就是那个来砸场子的出马弟子,他没时间多想,左右看了看,屋里没有任何能当武器又不出危险的工具,于是也没犹豫,走过去双手掐住中年妇女的脖子,把她硬从椅子里拉倒在地,用力掐下去。
中年男人大惊:“哎你干啥呢?”过去就拉。
老朱很惊讶,拿着鼓呆住。方刚手上并没松劲,抬头对老朱大声说:“你还没看清楚?这人也是出马的,带着自己的仙来砸场子,再不动手刘珍就要完!”老朱似乎想起刚才在厕所门口方刚话的话。这时,那中年男人用胳膊从身后围住方刚脖子使劲勒。方刚没想到这中年男人看上去其貌不扬,却力气很大,把方刚勒得顿时喘不过气,眼前发黑,手也松开了。而那中年妇女从起上爬起来,好像并没觉得意外和害怕,而是看了看在床上打滚的刘姐,又坐回椅子,继续垂下头去晃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