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普通话,就和《新闻联播》主持人发音一样。这让方刚无法理解,以前在惠州时,他身边的人交流要么用广东白话,要么用广普,能把普通话讲得很标准,只有某些大学生才做得到,还不是全部。因为有些大学生会考取普通话证书,以利日后找工作。
刘姐显然不可能是大学毕业,而且平时也是操吉林方言,但现在却这么一口流利的普通播音腔,让方刚大为吃惊。他看到旁边坐着的那对邻居夫妻似乎并不惊讶,就这么看着刘姐。
“能不能问问胡七太爷,为啥城内无仙缘?”中年男人问道,“弟子刘珍心可诚,您能不能行行好,让她代你多善行!”
刘姐再次开口,却吐出一长串叽里咕噜、完全听不懂的话来。中年男人连忙从夹克外套的口袋里拿出纸和笔,边快速记录边再发问。接下来刘姐说的全是这种话,在说的时候,她眼睛直勾勾看着斜上方,那种眼神很奇怪,方刚觉得如同变了个人,眼神里有三分沧桑,好像经历过很多事的老人。中年男人似乎能听懂,跟刘姐一问一答,几分钟后停止询问。而刘姐身体开始不停抖动,大口大口喘气,方刚看到她不但脸上红,连胳膊和腿都红了。
最后,中年男人站起身,走到仙堂旁边看着手里的纸,刘姐就垂着头,两邻居似乎很懂这种仪式,一左一右扶着刘姐到床上平躺休息。
“还是以前那样,”中年男人说,“仙缘不够啊,想出马只能勉强。”邻居夫妻拿出那几张钞票递过去,中年男人收进口袋就走了,连招呼也没打,似乎确实很忙。
方刚问道:“刘女士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邻居说:“睡一觉就能好,怎么也得两三个小时之后吧。那你就在这呆着,我们先回去了啊,麻烦你了。”方刚点点头,邻居夫妻离开刘家。方刚好奇地从仙堂旁边桌上拿起那张纸,看到上面记的都是看不懂的什么符号,方刚倒是有几分佩服,这点堂师傅还会外文,倒不是完全忽悠。他用手机把这张纸拍下来,分别以彩信发给杨秀发、老谢和仇老师,问他们是否认识。
因为实在无聊,反正刘女士一时半会不能醒,于是方刚下楼,在附近昨晚看到的那条街找了家按摩店,想试试东北女技师的手艺。结果很失望,这店里有三名按摩女,均不到四十岁,长相和身材都平平,而且按摩水平也和她们的姿色一样平庸。按的时候还故意按方刚身上的敏感部位,还笑着问要不要加个推油和大肾疗啥的。
方刚不懂,就问什么叫推油和大肾疗,听上去倒很唬人。按摩女说推油就是打飞机,大肾疗就是大保健。方刚从没听过“大保健”这个词,但以他的经验,能猜出是什么意思,要比“大肾疗”好懂得多。他明白了,同时也很后悔,知道这些店全都是靠那种特殊服务赚钱的,而按摩水平很烂。这点就完全比不上泰国,在泰国的马杀鸡店,虽然很多都有特殊服务,但那些按摩女的按摩水平也很不错,至少没这么差劲。
于是他只好装听不懂,按摩女也能猜出方刚没兴趣,只好继续心不在焉地按。这半个小时内,方刚陆续接到三人的回复,老谢回的最快,称完全看不懂,只能说不是泰文、柬埔寨文和越南文。杨秀发回复:“你咋还跟满族人有生意往来?在泰国还是国内?”方刚很意外,心想难道这是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