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庆幸咱是中国人,要在美国,咱俩这职业非饿死不可。”方刚笑着说但是八字没有一撇,不知道能不能接得下来,又问利润多少。杨秀发说,“你和阿赞师父的路费没啥赚头,两万块钱人民币。贝姆服务的那个阿赞你还记得吧,叫阿赞马拉,他控阴灵还可以,主要是我们认识贝姆,收费不会太高,也就五万泰铢左右,剩下的就是咱俩的赚头。”
方刚说:“能赚五万泰铢,你我平分。”杨秀发摇头说不用,我又不去,只是给你牵个线而已,给我三成,你拿七成,拿个大头。方刚说:“这次就平分,你没少帮我的忙,下次再说。”
杨秀发感叹:“人呐,就是不一样,要是老谢,非来个‘他七我三’不可!”方刚哈哈大笑说那是当然,世界上的人怎么可能全相同。
两人分别在卧室和沙发睡下,到了晚上,方刚为感谢杨秀发教会他网络聊天,就请他去大排档。杨秀发的习惯跟方刚一样,出门的时候必定要带上几块佛牌,正的阴的都有,以防备在外面有客户要来看货。杨秀发打开卧室床旁边的保险箱,共分两层,上层大而下层小,上层装的全是佛牌,方刚看到下层有很多破旧的像线装书的东西,就伸手拿出来。
这些东西都是很薄的羊皮纸,上面有手抄的经文,有的还带图案。方刚翻了翻,每张都这样,只不过图案各异,纸张的颜色也有深有浅,有的非常残破。他问:“这是什么武林秘籍?”
“是法本,别整坏了。”杨秀发连忙接过,小心翼翼地放回保险箱内。方刚问什么叫法本,杨秀发捡出几块佛牌装进包,告诉方刚,所谓法本就是龙婆和阿赞修法时用的课本,就像学生在学校上课学的那种,只不过法本里全是法术的法门和修炼方式。
方刚问:“居然还有这种东西,你从哪弄来的?”
杨秀发说:“猪往前拱,鸡往后刨,各有各的道呗,四处收集,什么花钱买、托人找、连偷带骗、以物易物,招儿不有的是!”方刚很来兴趣,问是不是都在那些龙婆和阿赞手里,杨秀关上保险柜的门,打开衣柜拿出浅格衬衫和牛仔短裤,一面换衣服,一面告诉方刚,法本对于修法者来说,都是极隐秘的东西,不管正法还是阴法。那些著名龙婆师父所修的法门,都是几百年来一代代所传,比如龙婆禅南、龙婆本、龙婆托这些。而那些修黑法的阿赞,很多法门更隐蔽,有的简直就是用命换来,根本不可能让外人看到。
“是不是有些阿赞选在那些山洞密林中修行,也是这个道理?”方刚忽然想到这点。
杨秀发笑起来:“行啊铁子,长脑子了,也会举一反三!有这个因素,这么说吧,那些厉害的阿赞,你想看他们光屁股,好好商量也许都行,但想看他们的法本,门都没有!”方刚笑起来说我没那个爱好,到现在为止还只对女人的屁股有兴趣,又问杨秀发这些法本有没有很厉害的,可以提供给贝姆修炼,免得他总拿不定主意。
“不行,”杨秀发换完衣服,来到客厅从桌上拿起一个精致的小瓶子,“我这些法本都是那种大路货,没啥出奇冒泡的,只能忽悠那些没脑子的客户。”
方刚没明白:“忽悠?”杨秀发说就是骗。方刚又问:“客户都是请佛牌古曼驱邪降头,要法本有个屁用?”杨秀发告诉他,这些法本没啥法力,顶多有点儿神神叨叨的效果,但那就足够了。有些客户喜欢供邪物,比如人胎路过、古墓拍婴之些的东西,比大多数戴佛牌的人都更了解这些东西,可又没阿赞和牌商那么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