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前的一对璧人,思绪回到了七年前,然后缓缓开口道:
“七年前,我刚从派出所调到刑警队,那时的老队长是我们市里的警队之星。老队长为人正直,破案神速高效,对待我们又亲和,那时觉得跟着他是我的荣幸,总觉得上天待我不薄。”李宪眼中的崇敬之情不加掩饰,杜林两人静静的听着他讲述。
“进了刑警队后的第三天就有大案发生。一个地产商的儿子,一个纨绔的富二代带着一帮狐朋狗友吸毒,结果磕药磕大了,借着毒品的药劲儿lj了一个女大学生,失去理智的那群人不但把那个女孩lj了,最后还把她活活虐打致死,尸体被丢在了一处废弃的化工厂地下室里。若不是几个拾荒人在几天之后无意间发现了尸体,还不知道她的冤情什么时候才会被发现。”说到这里,李宪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以及一丝凶狠。
“接警后,老队长带着我们迅速赶到了现场。看到那具尸体后,我吐了,不但是我,当时出警的所有人包括老队长在内,几乎都吐了。
现场太惨了,我从来没有想过人类还能做出那样没人性的事情,水法医
在现场做了初步的尸检,检完之后他只说了一句话,‘这帮畜生应该被碎尸万段’,那女孩是被人活活虐待致死的,尸体上下没有一处皮肤完好,多处骨折,还有几十处钝器伤,凶器至少有20种以上,皮带、棍棒、啤酒瓶、砖头,甚至是路边带刺的荆条,你在现场能看到的所有东西都是杀死她的凶器,水法医甚至不知道哪一处伤才是她的致命伤。
我哭了两天,真的,她才20岁,可是却被那帮畜生活活虐杀。”李宪的眼泪又下来了。
杜林跟隋遇安这会儿也不好受,虽然他们这1400多年来见惯了死亡,甚至比这个更惨的死法也见过,但人心都是肉长的,看到李宪这个样子,也不由自主的被李宪的情绪所感染。隋遇安抱紧了杜林的胳膊,脸也靠在杜林的肩膀,眼睛也已经泛红。
李宪缓了缓心神,继续说道:
“那段时间,我们的心情都很低落,尤其是老队长,他也是有女儿的人,死者的年龄比吕媛媛大不了几岁,看着一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女孩儿惨死,老队长怎么会不难过?
案情分析会上,我第一次看到了老队长暴怒。老队长发誓,一定要在最短时间内将这帮畜生抓住,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女孩的家里听闻这个噩耗,母亲本来就患有重病,两天后也在绝望中去世了,女孩的父亲几天内接连失云两位至亲,一夜白头。老队长看着那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父亲,却一头的白发,心里该有多难受?”
李宪摸出根烟,点上,继续回忆道:
“那几天,刑警队里仿佛阴云笼罩一般,大家心里都有火,所有人都憋着这股火,没日没夜的研究案情,通过对现场的勘察,附近的监控以及摸排走访,终于让我们在三天后发现了这帮畜生的身份。所有人都特别高兴,心里想着终于可以为那个女孩报仇了,可以将这帮人渣绳之以法了,也对得起她的在天之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