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起见,我还要再诊一诊脉象,请莫先生把手放这里。”说完一指那个黑布脉枕。
诊脉又叫“切脉”,莫老这些年没少看中医,自然知道诊脉是中医“望闻问切”四大基本功之一。听洪三清说要诊脉,不疑有他,依言就要将手腕放上脉枕。
就在这时,杜林突然从旁边走过来,一把握住莫老的手腕。
“既然洪前辈已经大致看出了莫老的病情,在诊脉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晚辈,让我也学习学习您老这望气诊病的绝活?”杜林脸上似笑非笑,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洪三清。
洪三清有些不悦,“你这年轻人,怎么如此浮躁?病人的病情大过天,在没确诊之前怎么能随便乱说?”
“是吗?您之前没有听说过莫老的病情是吧?”杜林一边问一边看了一眼莫立伦。
洪三清道:“没有问过,莫少也没说过。我看病一向是靠自己的本事,病人得什么病,我一看便知,不需要问。”
莫立伦也说:“对对对,我从始至终都没和洪先生说过我爷爷的病情。”
杜林点头道:“这样啊,那洪前辈只需要指出莫老的病症在哪儿就行。”说完“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莫老的胸口。
洪三清顺着杜林的目光看去,马上说:“莫老先生的病在心肺,不过具体病情如何,我还要诊脉之后,才能定论。”
洪三清话音刚落,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起了变化,杜林的表情是“果然如此”,莫立伦的表情是“惊讶”,莫老等其他人的表情是“失望”。
“看来,莫老这脉是不能让你来诊了。”说完,杜林便一把抓起那个黑色脉枕。
这一抓倒像是抓到了洪三清的尾巴一般,只见洪三清“腾”的一下站起来,伸手就要抢回脉枕。
杜林向后退了两步,作势要把脉枕扔到葡萄架外,吓得洪三清连忙大喊:“不要!杜医生千万不要扔了我的脉枕!”
“为什么不能扔?这又不是玻璃做的,扔一下也摔不坏。”杜林把脉枕拿在手里,轻轻的捏着,发出“喀啦喀啦”的声响。
“杜医生既然是内行,又何必说破呢?同道中人,就不必赶尽杀绝、断人财路了吧。在下师承有序,宗门在江湖上也算有一号,同门师兄弟不少,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洪三清这句话说的很含糊,还带着威胁的意味,不过除了杜林,谁也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是吗?如果我不呢?”杜林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刚才,这个洪三清把那个看起来像是行医箱的黑色箱子拿上来时,杜林就觉得不对劲,那个画着暗红花纹的黑漆木箱,看起来样式很古朴简单,仔细观察之后就能发现,之所以看起来古朴简单,其实是因为,制作这个箱子用的是和制作棺材同样的手艺!
这看似是一个行医箱,实际上是一个小号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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