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刘师兄后人手中,并助他一臂之力。”
却见师父摇头,“不可,将书交给神威后人之后,你马上要再寻一处避世之地,切不可贸然入世,不然你身上‘神血’之秘万一被外人知晓,你将陷入万劫不复境地。”
“师兄后人也知不得吗?”
“神威虽得为师真传,医术高明,但为人骄狂,喜功名、好官爵,这也是为何当年太宗皇帝召我进宫,我推辞不就却举荐神威替我为官,神威如此,想必他的后人也不会是心性惇良之辈。现今,武后把持朝政多年,武氏外戚早有谋反之心,天下行将大乱,你虽有‘渴血症’,但你的力气(指力量)、脚力(指速度)却远超常人,在乱世也足以自保,而乱世之中是不会有人在意你不老不死这非常之事的,故尔要切记,今后,何处乱,你便去何处,记住了吗?”
“徒儿记下了!”我点头应允。
“医书虽是我心血之作,但最让为师看重的却是‘医德’,还记得为师为何将医书取名‘千金’吗?”
“师父您说过,大医精诚,无欲无求,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尊,人命至重,有贵千金。”
师父点点头,“徒儿你要记住,医者乃为普惠众生,旦凡生灵,只有生死,并无贵贱,哪怕病人是大奸大恶之人,也需尽心医之,只救生死,不断善恶,惩恶扬善自有朝廷法度在,法度不行,还有天道,还有因果,吾辈只需尽好医者本份即可。”
“徒儿记下了。”
“你去吧,在草庐后给为师挖一浅坑,待为师大去之后,以席覆体,以木为碑,节俭为要。”
“师父!不可啊!”我当然不忍心让师父遗体在地下被虫吃鼠咬。
“无妨,为师苟活了一百四十余载,早年喜老庄,晚年参佛法,此间生死早已看破、放下,身体发肤实乃皮囊而已,不足惜之。”
我只得含泪答应,“弟子谨遵师命。”
等我挖好坑回来时,我师父孙思邈已安然离世。
在和师父学医时,我便知道我将会活得很久很久,为了不让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忘,我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因为害怕日记丢失后被人发现我的秘密,我向师父学习了回纥文,每当我身边发生了值得记录的大事,我便用回纥文将之记录下来。
久而久之,我记下的日记越来越多,此后的一千多年里,我逐战乱而迁徙,在乱世中,我什么都可以丢掉,但这些日记都被我妥善保存了下来。
偶而也有人见过我的日记,不过早在唐朝末期时回纥就被黠嘎斯人(今天柯尔克孜人祖先)灭国,分裂后的各部要么汉化,要么伊斯兰化,回纥文成为一种无人使用的“死文字”,这些日记就算被人看到,也无法解读,所以千年来,没有人知晓我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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