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说说话儿,等傍晚时分,家里人都整齐了,咱们再过去请安,免得来来回回地折腾。”
朱元兰为了他们安心,把自己的打算明明白白地说了出来。
朱锦堂忙点头道:“姑母安排就是。”
朱元兰微微一笑,询问道:“德州那边一切都好吗?两位老人家,身子还康健吗?”
朱锦堂一一应了,“托姑母的福,德州一切都好,祖父和祖母也都平安得很。”
朱元兰见了朱锦堂,自然有很多话想说想问,两人说了好一阵的话,这期间,沈月尘安安静静地没有出声,知道这些都是专属于他们亲人之间固有的寒暄话,自己不能插嘴。
须臾,外面的青衣丫鬟进来禀道:“二奶奶,老爷子和大爷二爷都回来了。”
朱元兰闻言,轻笑着点了一下头,习惯性地整了整纹丝不乱地鬓发和头上华丽的首饰,起身道:“来吧,咱们一起过去上房给长辈们请安去吧。”
朱锦堂和沈月尘连忙起身跟随,两人双双不约而同地整了整衣襟和头发。
朱锦堂已经来过阮家很多次了,对阮家的人和事都很了解,可沈月尘却是第一次,除了小心,还是小心,连带着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变得紧张起来。
这会,阮家的上房里已经坐满了人,阮正山和妻子分别坐正中的两个位置,右手边坐着的是阮东升夫妇,左手边坐的是阮西平,朱元兰带着朱锦堂和沈月尘进来请安,稍微有些姗姗来迟。
她们三人一走进来,众人的目光不由得都落在了朱锦堂和沈月尘的身上。
对于朱锦堂,阮家人是熟悉的,每年总要见上一面。但是,沈月尘却是一张彻头彻尾地生面孔。
阮家人对朱锦堂的评价一直很高,虽然他还很年轻,又是一个没入仕途的商人,但是阮家人对他的印象却很好。尤其是阮西平,总觉得他除了样貌俊朗和行动举止厮文有礼之外,就引人注意的就是那双明亮且又犀利的眼睛。
阮西平是武将出身,常年在出生入死的战场上,除了练就一身过人的胆色之外,最厉害的地方就是眼光独到,光看目光就知来人究竟是敌是友。
规矩就是规矩。朱元兰先是向家人介绍了朱锦堂,然后就是介绍沈月尘。
夫妻二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目光,便先是上前给阮正山和夫人请安行大礼,接着就是阮东升夫妇和阮西平夫妇。
沈月尘的出现,着实让阮家人有些意外。毕竟,他们对从前的秦红娟,还有些记忆犹新,再加上,之前秦家被景荣王连累,衰败不堪的样子,更是让人心中多了几分寒意。
不过,虽为见人,但闻其事。如今,沈月尘的父亲沈志云在京城做官,虽然官职不大,却也是小有名气。
原以为她是官家之女,定会和当年的秦红娟一样,是个极其耀眼的女子。却不想到,看她竟然看起来年纪那么小,而且,和从前的秦红娟相比少了几分明艳,多了几分乖巧,笑盈盈地站在朱锦堂的身边,总觉得不像是他的妻子,更像是他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