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阅微微一愣,瞬间反应过来,“你是说他在隐藏实力?”
大辩不言,大仁不仁,大廉不嗛,大勇不忮。
最了不起的辩说是不必言说的,最具仁爱的人是不必向人表示仁爱的,最廉洁方正的人是不必表示谦让的,最勇敢的人是从不伤害他人的。
正如同,最擅长的术法不必时时昭露,强者自强!
伏睢再次摇头,“未必是故意隐藏,或许是低调罢了,总之你多留一个心眼儿,不要疏忽大意。”
凌阅听完伏睢的话,心下顿时一惊,或许是对特调处的固有认知太过浅薄,又或许是一开始这两兄妹就表现的太过莽撞弱势,以致于她竟没怎么将这二人放在心上。
哪怕是刚刚看到公仪琼的箭法,她也只是在心头一掠而过,更是下意识忽略了少言少语的公仪归,若不是伏睢提醒,她竟是半分没往心里去,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可怕!
若公仪兄妹有意与她为敌,这会儿她只怕坟头的草都多高了吧,她什么时候警惕性变的这么差了!
如果伏睢知道凌阅的内心想法,一定会告诉她,不是她不够警醒,而是这一切真的太过自然。
公仪琼的骄纵无脑很容易让人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公仪归不说话的时候存在感很低,低到让人下意识忽略他的存在,或者默认他不足为惧。
两相结合,势必让公仪归成为了那个出其不意。
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太过自然,无论是公仪琼的本性还是公仪归的存在感,公仪归都将这个过程拿捏的恰到好处。
“我明白了。”
凌阅收起之前的大大咧咧,第一次开始正视起公仪两兄妹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凌阅的变化,走出去老远的公仪归突然回头看向她,只一眼又很快的回了头。
伏睢默默补了一句,对人情绪变化的感知异常敏锐!
除了灵觉强大以外,莫非他还修过心理学?
下一刻,注意到公仪归动作的公仪琼就回过了头,看着还呆在原地的伏睢二人,当即大声道。
“喂!你俩干嘛呢?不会是怕了想要临阵脱逃吧!”
凌阅的注意再一次被公仪琼吸引了过去,“怕?我会怕?简直是笑话!”
凌阅说完抬步就要跟上去,可她刚踏出一步,脸上的表情一僵就怔在了原地!
她刚升起的警惕心竟然瞬间降为了零!还自动把公仪归踢出了意识范围!
果然,最可怕的就是条件反射,自然而然!
凌阅一脸苦笑的看着伏睢,“小睢睢,我还有救吗?”
嗯,这个很难评价,她抿了抿唇安慰凌阅,“有的吧,毕竟如果不是公仪琼露那一手,我应该也跟你差不多。”
凌阅显然不信,恨自己不成钢的踢了一脚脚下的石子,咬牙跟了上去!
伏睢默默跟上,心里却在想,公仪归真的太了解公仪琼了,最难的是他能把这种了解利用的恰到好处!
同时伏睢也在想,这么个人才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待在齐楚手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