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能够最大化地象征、外化二人心理或境遇“距离”的手法:将二人分置于现实与梦境。
在引子当中,豪哥身处现实,阿杰身处梦境。二人不在同一维度的空间,不在同一维度的时间。也不在同一镜头,甚至不在同一世界。两个世界的颜色也不一样,一个是彩色,一个是黑白……现实与梦境的距离,是根本无法丈量、无法描述的“距离”,是比生和死还要大的“距离”——同梦境一样“虚无缥缈”的死亡,只是一个永恒不变的归宿。大家很清楚如何“到达”,而能“到达”就是一个有限的“距离”;
可几乎每次睡眠都改变、都不一样的梦境在哪里?谁能控制自己、让自己回到以前的某个梦境?所以说,梦境是一个根本没法“定位”,也就没有办法“去”的地方。连“去”都没法“去”的目的地,无疑是“最远”的目的地。
“对!就是这样。”想通这层的吕言,顿时眼前一亮。他马上拿起已经扔在一边的笔,在笔记本上写下:豪哥和阿杰“贼与警”的“距离”,从一开始就摆在了观众面前。一个镜头是是身处现实中被恶梦惊醒的**分子豪哥,另一个镜头则是身处梦境之中被枪击中的阿杰。
顿时,吕言脑海中的思路开始清晰起来。他再度翻到自己分析的人物上看了看,一下子就全部明朗了起来。
假如你没有投入进去,那么再好的作品也得不到升华。此时此刻的吕言,却已经一头扎进了《英雄本色》的故事里。
也正因为如此,吕言顿时就把自己的感情、经验、感受,融入到里面去。他开始代入情绪,幻想当别人看不起自己的时候,当人家跟自己说滚蛋的时候,自己会说些什么,曾有什么样的感觉,把当时的痛苦统统代入到这个剧本里。
其实吕言对香港黑社会并没有什么了解,他也认为《英雄本色》中的黑帮描写肯定与现实有大出入。不过,这并不是重点。
其实任何一个导演在他拍戏的时候,很多方面都是某种人生的经验的表现。只要你能够很充分的将真实情感拍摄进去,那么整部片子出来的感觉绝对有血有肉。当然,作为导演只能是指导拍摄。而人物的塑造,则需要优秀的演员来展现出导演想要的东西。
可能吕言自己没有发现,他那握笔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此时他的内心很渴望得到释放,他甚至恨不得明天就拿着剧本去找徐克要求开镜。
突然,一阵喧闹的电话声响起。沉迷于剧本中的吕言,也一下子被迫抽离出来。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恼火,有些抑郁。
“喂!言仔,新片已经决定明天正式上映。到时候你记得来参加首映礼,不要晚上兴奋的失眠喔!”电话那头的徐克显的异常开心,最后还调笑了吕言一句。
而吕言只是淡淡的应了声后便挂了电话,此时的他似乎一点都没有因为要第一次参加首映礼而激动。反而想回味刚才的那种感觉,却再难寻找。
【今天是四月一曰,对很多人来说可能是个恶搞、整蛊的好曰子。不过对我这样的荣迷来说,多少有些伤感。今天也是哥哥的八周年祭,要去参加个活动!已经设置自动更新,今曰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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