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被关进了柴房中。柴房,当然是在后院,在仆人们忙活的地方。所以当她被关进去后,便可以听到来来往往的仆人们大声的吆喝着。她蜷缩在一脚,抱着双膝,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房门。
尚王府的柴房她是第一次来,可柴房,她却不是第一次进。她在柴房呆过的日子,要比她在其他地方呆过的时间加在一起都要长。
看着门口也是习惯,因为她的“母亲”和“姐姐”总是突然冲进来,说出来各种各样的理由,然后便会打她。
所以,她看着门口,好似随时都会有人冲进来一样。
时间长了,门缝中透出来的阳光逐渐变了颜色,越来越红,越来越暗。直到阳光变成了月光,依旧没有人进来。
千代这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在相府,而是在尚王府。
于是,她将头埋进了双膝中。
原来,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柴房,就是她要呆着的地方。可是,虽然是柴房,却是唯一能给她平静的地方,在这里,起码她可以得到短暂的安逸,没有任何人打扰与欺压的安逸。
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千代赶紧伸手抹了去。不能再哭了,自从坐上嫁车,她已经哭过多少回?答应他不会再哭,却没能做到。所以自己,一定要克制,就是再与风浪,都要忍耐。
尚王爷将尚王妃关了起来,可王妃的婢女却没有事的。玉阳站在王妃寝室的中央,不断回忆着今日在桃花园发生的事。
是的,从她刚进入尚王府之时,便已经知道了这里不成文的规定:任何人不准踏入桃花园半步。
她曾经问过厉卯其中的玄机,厉卯的回答是无关紧要,只是一个病人的古怪念头罢了。她也就没有多想什么。
而后,她听到千代对于桃花的热衷,突然心生一计。既然王妃不能得到王爷的宠爱,那么她的价值就不存在了。与其荒废了,不如放手一试。
而这试验,却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眼神,在尚王揪住王妃衣襟之前,路过她身边时的眼神,犀利得叫人颤抖。试问,一个病入膏肓的男人怎么会有如此摄人心魄的眼神呢?还有他的动作,也不是一个久病之人可以做到的。
难道,皇帝的担忧不止是以防万一,尚王爷真得是在装病?
玉阳再也呆不住了,她必须要马上见到厉卯,将自己的推论说出来。可她刚刚离开了房间,便被一个男人拦住了去路。
这个男人就是岳子乐。
玉阳想当做没有看到他,向右拐了一下,可岳子乐也移到了右边。玉阳便又朝左,而岳子乐也同样移到了左边。于是玉阳站住了,她抬起头,瞪着对面一脸严肃的男人,没有好气地问道:“岳将军,你很闲呀?竟然拿我这样一个小婢女开心,很有意思吗?”
岳子乐挑了挑眉,冷声冷气地说道:“不是在那你开心,我是奉命盯着你的。”
没想到这样坦率。玉阳有些惊讶,惊讶之余也是疑惑,也是心虚。“王爷要你盯着我?”
岳子乐没有出声,他通常不喜欢一句话说两遍,尽管第一遍说得也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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