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眉毛依旧拧着,两道目光像两把刷子一样将汤爱萍从头到脚刷来刷去,刷了好几遍。
汤爱萍心里极不舒服,虽然听女儿说这个其貌不扬的小青年穿墙隐形等等匪夷所思的手段,但她却是半信半疑的。她才三十八岁,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的人牵挂在心,所以她不甘心就这样仓促的离开这个世界。
女儿的消瘦憔悴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同时却也很有些安慰。一向任性叛逆的女儿似乎在这一个月里迅速成熟了。有时候她想:如果真的就这样去了,看着女儿懂事了这么多,她走得也能稍微安心一些。
昨天晚上女儿极力向她推荐白小天。她犹豫了一下,也就同意了。一方面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既然医院已经宣布了她的死刑,那试一试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早离开这个世界几天吧。而另一方面,她从女儿的叙述中分明能清晰地感觉到似乎对这个叫白小天的年轻人有着无比的信任和几乎盲目的崇拜,这绝对不是件好事。因此,如果这个姓白的家伙真的是个骗子,那么就让她为女儿最后作一点事情,遮挡最后一次风雨。
十多年的商场搏杀,白手起家的她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一个如此肆无忌惮的打量他的男人了,这让本来还想先静静的观察一下再说的汤爱萍有些忍不住了。
“咳咳”她干咳了两声,拉着走过来的女儿的手,重新又站了起来:“外面待久了有点凉,咱们进去吧!”
雨依旧下的很小,落到地上腾起阵阵热气,因此屋外绝对比屋内要热上不少。
凉?这应该比屋子里还热才对吧?尽管她重病在身,体质比平常人要弱,但不至于热和凉的感觉也和正常人相反吧?
只是也没有人来反驳她。伍笑笑扶着她妈妈走在前面,其他人则跟在后头。
本来请了一个远方的亲戚作保姆,汤爱萍入院后又请了特护,不过因为白小天不希望太多的人因此伍家除了母女没有其他人在了。
白小天落在了最后,白无极则在一旁陪着他。大黄狗身上的伤痕还没有完全好利落,此时它蹲在白小天脚下,也作一副若有所思状。
“她应该不是修真吧?可是为什么她身上有灵气波动呢?尽管感觉似乎比我刚入先天之时还要弱。还没有进入先天的修真?可还是很奇怪。看她的筋骨不太像是修炼之人啊?”白小天像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询问一边的老油子。
“老板看的很仔细啊。”白无极赞许的点点头,如果他的那对绿豆眼不乱转的话,像极了一个惇惇教导后辈的和蔼长者:“修炼的法决虽然很多,但原理都一样,本质上都是吐纳之术。因此修炼之人肌肉可能不强壮,但筋骨却不可能像她一般脆细。”
“那是怎么回事?”
“我猜测、估计、推断那是因为她的体内寄生了一个修炼之物?”
“寄生?”白小天惊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这是普通人的说法,修真则称之为蛊。”
……
二更,大家吃粽子没?糯米的东西实在不对十二胃口。俺要吃大米!三更应该在九点半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