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丝毫未有怀疑,全因此人身上那一闪而逝的气势着实惊人,这般修行比天衍道人强了许多,定然该是那地仙之道了!
忽然听闻此等秘辛,见到此传说之中的地仙前辈,饶是以天启之淡然性情,也不由心头激荡,也不管先前所言问题了。
不过那中年道人却未停下,看着天启微微一笑,接而道:“索性就一并告于你知,也好让你放心,我乃重瞳仙翁化做王远仙人所度,早些年佛道之争还未大兴之时,我师于净土祖师过往甚密,也算多少得了些佛门之意,再加之我与道生相熟,是以我对这佛门阵势也多少有些了解!”
再闻此言,天启甚至一时不曾反应过来,接而脑海之中轰然一声,更是激荡不已,心潮澎湃,他随在天衍道人身边十数年,怎会不知道家这重瞳仙翁陆敬修的大名?
重瞳仙翁陆敬修此人乃是道门之中大大有名之士,早在千几百年前便成了仙道,度化了甚多弟子,且其弟子大多成了仙道,因其天生重瞳,所以道门便尊称其为重瞳仙翁,这等人物,道门谁人不知?
好在天启得了天衍道人那大衍神算的传承,常年修持参悟玄奥,心性比一般修行之人要坚定了许多,所以震惊之后,几个呼吸的光景,那汹涌澎湃之心情便迅速安稳下来。
他面上恢复先前淡定模样,向眼前这蔡经真人又行过一礼:“蔡真人海量,还请饶恕晚辈先前的不敬之罪!”
蔡经笑着随口道:“何罪之有?何况我与道生交情匪浅,按他所言,你算他传承弟子,按着辈分,称呼我一声师叔便是,无须多礼!”
此言入的天启心头,恍若一柄千斤重锤忽然锤击在他心头,又似一捧三九冰雪淹没全身,瞬息之间便让天启从头凉到脚,心头更是忽然升起一股森然凉意。他虽然对自己所修行法门并不十分清楚,不过他所修行法门乃是来自先前所得几块木经,并不是道生遗留木经,而道生不过只得了其中一部分的传承。
像天启从大雪山内的玄晶玉内所得的那卷黑木经便是是存于那地洞之中数千年才积累出那等太玄晶,道生定然未曾得到。还有天启最先所得那木经,想来道生也未得到,若要认真讲起来,那道生不过是和天启一同得了这古怪传承的后人罢了,怎么能算得上他天启的师辈呢?
若是道生当年就如此神通广大,算到千五百年后有我出现,那他怎会不知我的来历?又怎会说我是他的弟子?这其中定然有甚古怪,此人话语不尽其实。
天启心头这般思索,脑中飞转,面上却未曾变色,依旧如同原先一般恭恭敬敬,低头喊了一声:“今日方知先前在灵宝境内黑木山得的这修行神通法门是师尊隔世所留,想来那守护法门的蛇儿,当真罪过不小,师叔安好,替师尊受我一拜!”
说完之后,他便拜了下去。
蔡经眼神深处轻轻一闪,却也未曾阻止天启下拜,只是微笑道:“当得一拜!”
等天启拜倒下去之后,心头已然是一片冰凉,他拜完之后,抬起头在肩头一拍,将那小灰蛇儿从幻阵之中带了出来,而后恭恭敬敬地向蔡经言道:“想来这守护法门的蛇儿定然也是当年师尊所留,今日方知它之来历,按道理,它倒也算得了师尊一些传承,也当得拜上师叔一拜!”
蔡经看着那蛇儿,双眼之中光华一闪,接而打了个哈哈,笑了笑道:“原来竟是这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