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来台湾打开新生活的落魄书生。
这批移民中,男女比例就平衡得多,男多女少还是常态,可相比之前台湾三四万汉人只有几千女子的极端现象那简直就是天和地的差距。
除此之外,这次的移民过来后,赤嵌的汉人群体中出现了很大基数的儿童。
对此郑森也有规划。
林尚德,福建泉州府晋江人,他是个在街头巷尾给人修补皮具的匠人,其他杂七杂八的活计也会做些,常年行走与方圆几十里地方为人提供服务。
这次来台湾全是因为耳濡目染在码头听了几个月来自台湾的消息,整个人早就心痒痒的不行了,奈何胆小害怕一直不敢决定,直到福建各地士绅开始举动,他才连忙跟进,带着老婆孩子挤上了前往台湾的船。
在船上的时候,林尚德心中且碎碎念个不停,希望一切平安,到地方也别染上什么疟疾痢疾啥的,最好能在台湾攒下一二十亩属于自己的地,如此就能让子孙摆脱这皮匠的命运,能够靠种地为生,甚至是读一读书。
这,就是他最大的奢望了。
能够实现当然是祖坟冒青烟,如果他还有祖坟的话。
即使实现不了也没什么,福建这么多士绅老爷都送人过来了,他靠着皮匠手艺照样能有口饭吃,再说台湾人少地多,怎么也不能比福建还差吧?
抱着这样的念头,林尚德在踏上台湾土地后,就被郑森所代表的的郑氏使各土番归顺给震撼到了,同时让他窃喜的还有赤嵌的发达。
这是一个有着上万人的小城,城方圆一二十里内也算得上人烟稠密,跟福建没法比,可也不是以前人们口中所说的蛮荒之地。
而且,在新港溪河口的码头上,停泊了不少船只,每天还都有船只驶入驶出,大有前景。
在经过集体洗澡杀毒、登记造册之后,林尚德和他一家五口人就成了赤嵌的汉人一份子,他选择了前往溪北的麻豆里定居,主要是因为那里还有无主的荒地,而赤嵌的荒地基本被占据。
“咚咚咚!”
“是林尚德吗?”
敲门声蓦的出现,林尚德猛地抬头,好在自己在家,他暗想着,将手中的皮子放下搓着手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兵爷!”
他谄媚的喊了一声,对方却有些不耐放,给他胸口塞了一张纸,就嚷嚷道。
“花名册上写你家有三个孩子,两男一女分别十岁七岁六岁,是不是?”
“呐,这是赤嵌石斋学堂成立的时间和开学日期,可要记住了,到时候会有民兵过来领你们孩子去上学,上五天学放两天假,可回家可不回,唔,还有什么,哦,对了,学堂包吃饭,住宿是每户一年一两银子。”
没等林尚德旁敲侧击问对方的来意,那胸口绣着赤嵌二字,头戴圆帽腰佩短刀背着火枪的民兵就一股脑的将话说出,完了也不问林尚德有没有听清,就又拿出一张纸和一个墨块。
“来,按手印。”
“啊?这...”
“别磨蹭!”
稀里糊涂之下,林尚德被按了手印,他接过按下手印两张纸中的一张正要细看,就听见民兵转身离开,末了还有一句话传来。
“这学是每家都要上的,胆敢抗拒就罚银子,老实送孩子去上学,记住了!”
目送背后印着民兵二字的赤嵌民兵离去,林尚德心里嘀咕。
上学?还有这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