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慕容云清望着指尖缓缓渗出的鲜血,心中的震惊,已然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就在刚刚,她看这一具骨架似乎有些门道,便用手触碰了一下螳螂尸骸的前臂,这两支前臂,扁而狭长,像极了两柄绝世刀剑,锋锐无比。
刚开始的时候,慕容云清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只是当她的手指,触碰到前臂臂骨时,就像是触碰到了一柄真正的刀剑,一股莫名的,难以形容的锋锐气息,在刹那间从臂骨中钻出,刺破了慕容云清的手指。
另一边的渊,显然也发现了这一幕,短暂的沉默之后,渊开口道:“这一趟,也算是有些收获了,即便没有其他的东西,单单是这些骸骨,也不算是白来。”
渊说话的声音并不高,但殿内本就空旷,加上慕容云清的意识也一直注意着渊,因此,他的这句话,慕容云清听的很清楚。
慕容云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催动体内五行之力,将指尖的血印恢复,背对着渊,淡淡开口:“你准备做什么?”
“不用紧张,我们的合作关系,依旧保持。这些尸骨虽然珍贵,但也需要有命带出去才行。而且,这些东西也有不少,分起来倒也没什么困难的。我和戮,只取一半,至于你和你那位同伴如何去分,我就不做干涉了。”
慕容云清闻言,原本一直警惕的心这才缓缓平复。
说实话,对于这些尸骨,她压根不怎么感兴趣,一来是因为她对这些尸骨本就不是很喜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些东西,对于此时的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实用价值。
因此,与这些看似不凡的骨头相比,与渊、戮二人之间的合作关系,在此时此刻,反倒是更加重要。
——
轮回魔君墓冢的最深处,是一个寂静封闭的空间。这个空间并不大,一眼便能望到边际。
在这里,没有日月,没有星辰,没有土地,也没有水源,更没有所谓的动物和植物。所有的一切,仿佛亘古便已经存在,时间在这里,似乎都失去了意义。
在这个没有土地,满是寂静的封闭空间中,一丝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些微弱光亮,点亮了幽暗的一角。
顺着这些光亮,可以隐约看见有一间石屋静静漂浮在虚空之中。
石屋的结构很简单,简单到有些难以入眼。除了四面的墙壁和屋顶,也只有一扇被关的死死的黑色石门,甚至连一扇窗户都没有。
只是,这一间看似简单、普通的石屋,因为它出现的地方,变得不再普通。
“有人进入了古殿。”
一道略显疲惫的声音,自石屋中响起,回荡在整个幽暗寂静的空间。
“哦?可是你要等的人?”
回话的,是一位女子的声音,虽是问话,但语气却显得极为淡然,只是在这份淡然与平静中,却又包含了无上的威严。
石屋之中,一名老者盘膝而坐。老者的头发已经花白,但衣冠却显的极为整洁。
老者的眉宇之间布满了皱纹,这些皱纹显得极为深刻,仿佛每一道都代表了无尽的岁月与沧桑。
老者坐在那里,显得很是平凡,没有任何的出奇。只是他的这份平凡,使得他整个人与这片空间合二为一,成为了一个整体,让人无法看透。
在老者的身前,有一方石桌,石桌中央,摆放着一张棋盘,而棋盘的对面,正静坐着一名身着黑衣的女子。
老者将双指中夹着的白色棋子放置于棋盘某处,摇了摇头:“是不是我要等的人,已经不重要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前些日子的那一战,使得空间壁障千疮百孔,已然无法修复。原本尚有千年时间,可做背水一战,如今看来,却也尽是空谈。”
黑衣女子玉指轻抬,捻出一枚黑子,落于棋盘之上,语气不屑:“听你意思,是想就此放弃?”
“帝君此言差矣。”
老者缓缓摇头,面露伤感,轻叹道:“都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数,然而天道尚且不全,我辈又何以窥天而知天?既不知天,又何谈补天?
我曾以大毅力、大勇气、大气运开创轮回道。掌生死,逆阴阳,妄图补全天地生死阴阳之轮回,奈何遭受天诛,最终功亏一篑,落了个如今的局面。
如今天道本就不全,仙路已断,武道又尚未繁盛,加上那位的横空出世,一朝破天,内忧外患下,千钧系于一发,我又何德何能?呵呵,所谓天道,又何时逃得了因果?”
老者执白子落下,轻笑两声,笑声很是复杂,其中有感慨,有孤独,也有嘲讽。只是不知道,他嘲笑的对象,针对是其他某个人,亦或是自己!
黑衣女子望着棋盘对面被岁月刻蚀的老人,没有因为对方充满感叹意味的话语而动摇,目光依旧坚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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