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从昏迷中醒来,阮诗艰难的睁开双眼。
熟悉的环境,身体传来的熟悉感觉,阮诗低头看了看,果然和之前一样,又在了这个显得有些老旧的木桶里。
距离与许天鹰的一战,已经过去半年时间了。
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她已经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情景了。
与独孤胜的教授,每次都是以她的昏迷而告终。而每次醒来之后,阮诗就会发现,自己被泡在了木桶里。
在这半年里,阮诗的变化是巨大的,不断被生命之水改善着身体,让她整个人都显得充满了生命的韵律,似乎此刻的她,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女,带着生命和希望,降临人间。
“你醒了,好好调息吧,将生命之水中蕴含的能量尽可能吸收到你的身体里。”独孤胜依旧是抱着一本书,低头仔细认真的看着,与阮诗说话的过程中,甚至连头都没抬,只是用着平淡的语气对阮诗开口说道。
感受着生命之水对自己身体的滋养,以及水下未着寸缕的身身躯,阮诗在木桶中,望着独孤胜。有些好笑,有些无奈,又有些好气的说道:“你又脱我衣服,不知道女孩子的衣服不能随便脱的吗?”
独孤胜却是依旧专注看着手上的书,根本没有半点知错,只是淡淡回应道:
“放下你的男女之别,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没有男女,不分美丑,也无长幼,有的只是谁的力量更强。若你的实力够强,你随时都可以来把我打成重伤,把我衣服脱了。然而,你不能!你也做不到!你被打伤,你被我脱衣服,只是因为你的实力太差。”
阮诗差点没被独孤胜的话憋死,这是事实啊,没法反驳啊。在在这一方面,阮诗只觉得自己有些词穷了。她没法向这个不到十二岁的小男人解释什么叫做男女有别。
无奈中,阮诗看着独孤胜的眼神,微微带起了一丝幽怨。
独孤胜似乎感应到了阮诗眼神的变化,放下了手中的书,抬头望着躺在木桶之中的阮诗,眉头微皱:“怎么?难不成我说错了?”
阮诗被独孤胜质问逗笑了。一个明明不大的少年,却是天天摆着一副老成的模样,严肃的表情,加上庄重的质问,极度的反差让阮诗觉得很是变扭。
强忍住笑意,阮诗带着一丝开玩笑的说道:
“少爷,你的实力已经那么强了,我实力再强也没什么用啊!”
听到阮诗的话,独孤胜的面色陡然沉了下来。
阮诗看到独孤胜的脸色,知道不妙,立刻补充说道:
“少爷,我只是开个玩笑啊!”
听到阮诗这句话,独孤胜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点。看到独孤胜平静了一些,阮诗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暗叹侥幸。
“阮诗,我就当你刚刚真是开玩笑了。如果以后你再说出这样的话,就算是玩笑,你也不需要跟着我了。”
听到独孤胜的话,阮诗大惊,她没有想到,独孤胜对此事竟然如此在意,急忙道歉。
听到阮诗的道歉,独孤胜点了点头:“阮诗,你也跟我这么长时间了,有些事情,也该是让你知道了。”
阮诗听到独孤胜突然说起这个,立马严肃了起来。在与独孤胜相处的这段时间之中,她已经隐约知道,独孤胜的身上有大秘密。
“阮诗,不久的将来,我会有一场硬仗,不生则死!而且,失败的可能性,占大部分!”
听到独孤胜说的这么严重,阮诗心中甚是惶恐,如今她已经习惯了有独孤胜的日子,如果独孤胜不在了,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时间,阮诗有些迷惘了,声音难掩颤抖,语气中略带迷茫和恐惧:“怎……怎……么会,以少爷你的实力,又有什么人能威胁到你。少爷……你不是说,可杀强者吗?为什么你还会死?为什么还会失败?为什么……为什么……”
说到最后,阮诗的语气甚至都带上的一丝的哭腔,眼神中有带着一丝茫然。身体下意识的想要挣扎着从木桶中出来,但却又浑身无力,只是搅的木桶里的水四处荡起,一圈圈波纹在其中不断扩散。
独孤胜摇了摇头:“我的对手,不是人,是天。我先天不足,灵根缺失,根本不可能越过先天。而我要做的,就是突破先天,与天争那一丝契机。若我成功,则一飞冲天,从此天地虽大,却无我所不能及。若失败……则……身!死!道!消!”
听到独孤胜的话,阮诗的内心极为复杂。
先天,她当然是听说的,每个修行者都知道先天,想想独孤胜的年纪和他的修为,她想说些阻止独孤胜的话,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虽然在如今的修行界,先天已成为了传说。但阮诗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人真的能够冲击那个境界,那一定会是自家少爷。
“少爷还这么年轻,如果此生实力不能存进,以他的性格,一定会生不如死吧。”阮诗心中暗暗想到。
她不愿独孤胜冒险,甚至在她的意识中,先天已经成为了传说。而独孤胜如今已经不弱于至强,只要不陨落,日后成为天下第一人,也是迟早的事。
阮诗想要阻止独孤胜的话,到了嘴边,却始终无法说出口。微微轻叹一声,阮诗明白自家少爷的骄傲,而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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