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怕生,不熟悉的大人们说话,他就会在一旁,一点声音也不发出来,骗得人家都说他乖巧。
景瑚对柯明叙笑了笑,由劲山先生的侍女服侍着上了他夫人的马车。
马车里只坐了一个年轻女子,看起来年纪并不大,不过是二十出头的模样。景瑚在她面前坐下来,介绍着自己,“我是柯世兄的朋友,我叫景瑚。今日有幸见到阮夫人,还请夫人多多指教。”
她生的的确不大像燕梁人,鼻梁比一般的人都高,肌肤也很白皙,便是景瑚这样比一般人都白出许多的女子,在她面前也有些逊色。没想到她常年在草原上生活,也能有这样莹白如玉的肌肤。
景瑚越是打量她,越是觉得她生的实在很美,尽管是带着异域的美丽,也是很值得人欣赏的。
她的燕梁话也说得并不是很好,听起来有些怪异,不过为人倒是很热情,一见景瑚上车,便笑起来,“我叫月见,你叫我月见就好。”一笑之间,更是令
“月见。”景瑚重复了一遍,“是个很美的名字。”
听到她的名字被人夸奖,月见很高兴,“是我的夫君为我取的名字。景姑娘,你长得真漂亮。”
景瑚已经许久没有听见这样直白的夸奖,忍不住笑了笑,“你也很漂亮。”
她们俩望着对方,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尴尬的气氛也就消散了不少。月见又道:“你是外面那位公子的妻子么?”
景瑚还没说话,豆绿先道:“我们家小姐还没有及笄呢。”
月见皱了皱眉头,似乎没有听懂她的话。还是要景瑚自己来解释,“外面那位公子是我的朋友,我们也算是有亲戚关系。我们不是夫妻,我是来江南投亲的,他是来做官的,正好同路而已。”
难道劲山先生居然没有和她说过他们的关系么?
月见点了点头,又疑惑起来,“我听我夫君说,在你们燕梁,未婚男女是不好同行的。原来是亲戚就可以。”
非要说的话,他们这样,也的确是于礼不合的。她是外邦女子,又是草原上无拘无束的民族,搞不懂这些关系也是很正常的。
景瑚便将话题岔开了,取出了自己准备的礼物,“这是我自己绣的荷包,因为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只是一点小心意。”柯明叙还是画了狼的模样给她,可是她已经来不及绣什么大件了。
月见也不懂得燕梁人送礼的那些弯弯绕绕,听说这是给她的,很开心的接了过来,“这是你自己绣的?景瑚,你真厉害。我在关外的时候,偶尔能见到你们燕梁人,燕梁女子的衣服都很漂亮。”
她更喜欢上面的纹样,“这是狼?我很久没有回我的家,没有见到我的狼群了,不知道它们怎么样了。”她把它放在心口,“若是我在这里,也能随时知道它们怎么样了就好了。”
景瑚和豆绿的面色却都变了变,对视了一眼,俱都读出了惊愕来。只知道她和狼群打过交道,原来她自己就拥有狼群?
劲山先生喜欢的女子,果然非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