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景瑚,你还把不把我们当作朋友啊。”
是清柔、李宜,还有贞宁。
李宜埋怨了这一句,很快上前来抓住了景瑚的手,像是怕她逃跑似的,“我一听说你出了事,可是从西北千里迢迢赶回来的,中间还病了一场,这几日被我祖母拘在家里养病,才没有来找你,谁知道你居然要偷偷溜掉了。”
“若不是清姐儿同我说了一声,你是要我追到江南去寻你么?”
李宜年纪渐长,在家里的时间也就越少了,常常跟着她的族叔走南闯北。听说她还病了一场,景瑚忙关切道:“是什么病,如今可好全了?”
李宜心里这才熨帖了些,“已经好了,不过是在路上赶路着急,喝了些不干净的水,所以泻了几日罢了。一回了燕京就想找你的,谁知道才回来,家里小侄儿得了天行赤热之症,也传染给了我,所以才不能出门的。”
她手上微微用力,“你真的非去江南不可么,就不能不去吗,这都快过年了……”
清柔连忙拉了拉她,笑着道:“这都是早已经定好的事情了,哪里是你说一句不舍得,她就能不走的。更何况你自己也常年不在燕京,倒知道叫人家在燕京等你。”
李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我也是着急嘛,我觉得我的眼睛都不是因为生病才发红的,都是急红的。清姐儿一跟我说,我就急的不得了,若不是我嫂子按着我,叫我再养养病,今日再过来,我一定前天晚上就过来寻你了。”
景瑚只好道:“我到江南去世要和我外祖一家一起生活,他们早已经给我来了信,也是叫我去江南的意思。我外祖父、外祖母年纪都大了,我母亲又是远嫁,没有如何在他们膝下尽孝,我也算是替我母亲尽孝了。”
她们今日在这里,她正好拜托她们照顾一下宝蓝一家人,“我这一去江南,总要许久才有再回燕京的可能了。我吩咐我从前的下人四时八节都去祭奠,若是他们遇上了麻烦事,我也嘱咐他们去定国公府,或是忠武侯府求援,到时候你们可要帮忙。”
她已经帮宝蓝和绀青家的人都脱了奴籍,可是燕京居大不易,她在江南鞭长莫及,照顾不到他们,也只能拜托她在燕京的好友了。
清柔和李宜很快便应了,“这算得了什么事,一定会帮忙的。我们家在嘉禾也有一些生意,你若是有不便的时候,也可以联系我们家铺子里的掌柜们。虽然他们也只是平民,手里的门道却多,也许能帮上忙。”
忠武侯府是做药材生意的,从关外运进了药材来,而后销往燕京各处。
“我们这样的关系,我也就不说谢谢了,总之大家在各处生活,都要珍重平安,时常写信联系,等着重聚的一日。”
李宜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少有感伤的时候,此时望着景瑚,忽而有些说不出话来。眼眶渐红,盈满了眼泪,很快转身擦去了。
景瑚的目光越过她,落在一直站在李宜身后,距离她有数步的贞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