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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瑚在心里腹诽,还打发许久的时间呢,若和去年一样,不过是拿着一卷书,半天也不翻页罢了。
景瑚趴到了窗棂上,“若是能永远不成婚就好了,永远只是谁的女儿,谁的妹妹,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在婚姻这件事上,女子要付出的代价,总是比男人多太多了。
清柔也黏过来,“可我看你做人家的女儿,做人家的妹妹,也做的满肚子的烦恼。”
景瑚正想回头欺负欺负清柔,忽而看见屋外瓢泼大雨之中,忽而跑过来一个人。“宝蓝,宝蓝。”
宝蓝以为景瑚寻她有什么事,匆匆忙忙走过来,“你瞧那个朝着咱们院子跑过来的人,像不像二表少爷?”
宝蓝定睛看了片刻,忍不住笑起来,“好像还真是。这个二表少爷也真是的,也不知道打伞,奴婢去迎一迎他。”
景瑚就和清柔解释道:“是我二舅舅的儿子,在燕京求学。进不了松石书院,只能在释儒书院里,你倒是和你们家那位打打招呼,让我二表哥走个后门呀。”
清柔就拍了景瑚一把,“等你表哥到了跟前,可不能再开这样的玩笑了。”
景瑚自然是有分寸的。“你就不要出去了,他每次过来,都和身后有狗撵他一样急着要走,想必马上他就会离开的。”彼此年纪都大了,没必要非要见面,反而麻烦。
她们又各自坐好了,等了没有一会儿,许昱就进了门。他并不值得里面还有别人在,一进门就嚷嚷道:“烦死了,这雨可真大。我最讨厌这种天气了,说下雨就下雨,一点道理也不讲。”
景瑚笑起来,“你打算和谁讲道理呢?自己不懂得看天色,出门也不带伞。哎呀,别忙着走进来,把我心铺的波斯毯都踩脏了。”
“小气鬼。”正厅里响起了少年响亮的笑声,“这是给你的,我们书院附近的烧饼,不过有些凉了,应当没有淋到雨。”
景瑚喜欢吃这些市井的东西,“那就多谢你了。你从哪里过来,不会就是为了给我送个烧饼吧?”
许昱便道:“你想得美。是我父亲,总是一封信一封信的写过来,催我多来看看姑姑。我是从栖雪阁过来的,走到一半,突然下了雨,真是倒霉。”
景瑚接过了宝蓝手里的布巾子,替他擦头发,故意晃的厉害捉弄他,“好了,不过下一场雨,瞧你话多的。”
许昱也知道景瑚是捉弄他,一把抢了过来,自己擦着头发,“好心来看你,我看你话也挺多了。好了,你借我一把伞,我要回我外祖父家了,我还有功课没做完呢。”
“这就要走了,至少也等到雨停了吧?我看你不是赶着做功课,是赶着和你那群狐朋狗友玩吧。”
“你管我做什么去。”许昱从她手上的烧饼上掰下一块,“好了,我真的要走了,看到你有心情跟我开玩笑,就知道你没什么事了。”
景瑚无奈,只能笑着送了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