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也不少。”
“若是不能寻一个妥当足以服众——哪怕是借用妻族的力量服众,能安稳的过个几年,也就无事了。若论学问,其鹿的确是这一辈的翘楚,又无心举业,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罢了罢了,也不好强留你在书院。父亲当年将书院交到我手中,我也只能是为它鞠躬尽瘁,收起我自己的那一点私心了。”
听周老先生说起妻族的事情,清柔自然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可任何事情都不能是单方面的,一厢情愿的。
周其鹿恐怕要借用妻族的力量,才能压服松石书院那一群有才学,背后又有势力的士子,可于定国公府这样原本就故旧满天下的人家,其实并不是必须的。
清柔和周其鹿是明摆着的门不当户不对,事出反常即为妖,若是订了亲,反而要引来一些不必要的猜忌,造成更大的压力。
巘戅妙笔坊MiaobifanG.coM戅。清柔说的是对的,他们并不合适。可是她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到底是把他当成了静夜窗前的那一抹白月光。
“……其鹿昨日便启程回济南了,也不知道他那门亲事能不能说成。其实老夫倒是巴不得不成,大不了将来老夫出面替他作保,再督促他考一个功名出来,不至于配不上人家姑娘,也就万事皆宜了。”
这些也不过是假设罢了,建立在周其鹿这门婚事不成的前提之下。可也许后面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只是毕竟是他母亲为他说的亲事,老夫也不好就教唆着他把事情搅黄,这真是……”周老先生说完,又咳嗽了几声。
景瑚陡然间想起在江南船上,周老先生曾和自己提过的周其鹿的那幅画。所以她终究是没有替清柔开这个口。若是周其鹿对清柔也有心,却什么都不做,那也和没有一样。
两个人能不能在一起,终究要看他们自己。
柯明叙啜了一口茶,“说来说去,总是要等其鹿从济南回来才能决定后续的事情。老师也不必过于焦躁了,这阵子您身体不好,师母心里也很着急,您还是保重身体要紧。”
景瑚的头皮有点发麻,听柯明叙的话,周老先生生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昨日她去见他的时候,他明明在她面前一声也没有咳,还想哄着她去给他买酒喝。
幸而柯明叙及时赶到,不然恐怕她还真会去,岂不是助纣为虐了?
柯明叙话音刚落,湖面上起了一阵风,把刚刚的一点热气都吹散了。柯明叙衣着单薄,自己也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景瑚不由得自责起来,“都是我思虑不周的缘故,明知道柯世兄穿不了厚衣服,还偏要来湖上赏雪。不如我们还是去船舱里吧,也一样能看到雪的。”
柯明叙笑着摆了摆手,“我不碍事的,多喝几盏茶便是了。老师近来也难得有这样的闲心与雅性,还是就在这里好了。”
景瑚见柯明叙不肯听她的,心里也还是着急,“那柯世兄等等我,我看看船舱里有没有什么能够御寒的东西。”
便转进了船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