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很熟悉。”
茵陈就笑了笑,“我是在善堂长大的,以前年纪还小的时候一个月总能见到柯大人几面,他对我们一直很关照,善堂里的先生就是他介绍过来的,和我差不多年纪的许多孩子,名字也是他取的。”
景瑚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来,“原来是这样。那你的名字也是他取的么?怎么没有给你哥哥取一个。”倒还是只叫着十七。
“我的名字并不是柯大人取的。我原来就叫十八,是按善堂里的排行。我哥哥说要牢牢记得自己的来处,所以不肯改名。”
“‘茵陈’则是一味草药的名字,是教我医术的那位大夫取的。”
景瑚又问:“你们家乡君从前也是常常过来善堂的吧?她和柯世兄是不是常常一起过来?”
茵陈想了想,才慎重的摇了头,“没有,他们从来没有一起来过。柯大人和我们家乡君虽然是表兄妹,只是这关系也并不是那么牢靠,自然是不好常常一起出门的。”
柯明叙的姑姑是淮邑乡君的嫡母,她是庶女,嫡母那边的亲戚关系,的确不算是完全正当的。
“我印象中……他们的确没有一起来过。小县主出身永宁郡王府么?倒是您府上的世子妃和我们家乡君是手帕交,小时候常常一起过来。对了,还有定国公府的三小姐,如今万家的少奶奶。”
茵陈笑起来,“牵扯来牵扯去,燕京人家全是亲戚,若不是在燕京呆久了,真搞不清楚。”
“习惯就好了。”景瑚也跟着笑了笑,柯明叙和淮邑乡君,的确只是两颗全然的好心。不像她,好心之中还掺杂着私心。
她低头解下了自己身上的荷包,“这里有五百两银票,今日来得匆忙,来不及给这里的孩子买些什么,麻烦你收下,和你哥哥看看这里还需要添补什么,让孩子们快快乐乐的过年。”
茵陈还没有说话,窗外忽而传来了一阵小女孩的笑声,门明明开着,却有人轻轻的敲了敲窗户。
茵陈像是早知道会发生什么似的,笑着开了窗,便是一张一张的笑脸,并排等在窗沿。
“茵陈姐姐,茵陈姐姐,婉姐姐说要教我们绣花,结果她自己也没有绣好,闹了个脸红。你快出来,来教我们绣福字,我们想做荷包挂在身上。”
尽管天寒地冻,一群孩子七嘴八舌,看起来却都很快活。
茵陈现了一点为难,“茵陈姐姐这里还有客人,你们先回绣房去,我马上就过来。不过也不太擅长绣花,你们刚刚是不是嘲笑你们婉姐姐了?这可不行。”
景瑚也放下了杯子,走到了窗边去,惊讶道:“你们这里还有绣房?”
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小的孩子点了点头,一脸好奇的看着她,“女孩子学绣花,男孩子学种地,还有其他的手艺可以学。”
绣花却是景瑚最擅长的事情,她跑到了院子里,把手伸给了方才答她话的孩子,“姐姐会绣花,姐姐去教你们绣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