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瑚对许旻道:“那邵亦燃当街纠缠于我,就算我如今是男儿装扮,难道就算不得骚扰,算不得纨绔了?”
“我只是说他并不是一个纨绔子,他只是有些痴罢了,有时候会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失了分寸。嘉禾城中的百姓都知道知府的儿子有些痴,前些年他曾看上城中灯笼铺的一盏琉璃花灯。”
“那是店主的镇店之宝,出多少钱都是不肯卖的。若他真是纨绔,又有一个做了知府的父亲,早就可以用权势逼的店主低头了。”
“但是他没有,只是日日都会去那灯笼铺看一眼那花灯,风雨无阻。后来那店主见他心诚,便最终同意将那花灯卖给他了。”
景瑚轻嗤了一声,“不过也是传闻罢了,难道大表哥你亲眼见着他日日去那灯笼铺了?也许他的确是去了,不过不是为了看花灯,只是为了看那店主如花似玉的女儿呢?”
“再说,最后他还是得到了那盏花灯,你又知道是他的诚意打动了店主,而非是他背后的财力和势力?这根本是说不明白的事情。”
被景瑚这样反驳,许旻也不生气,“那店主是孤身一人,年届六十的老者。也有儿子在别处为官,官阶并不比邵知府更低。”
“邵亦燃也是我的同窗,我虽和他并不算太熟悉,众口铄金,对他的为人也算是有所了解。不过今日他的行为的确是有些出格了,也是以为瑚儿你是男子的缘故,同为男子,讲究便少了。”
景瑚也知道自己对邵亦燃的评价多多少少带着些偏见,可本来就不会再有交往的人,自己的偏见也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倒是许旻要这样偿篇大论的同她论述邵亦燃的为人,实在很没有必要。也就是许旻了,她总觉得他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景瑚也就不再和他争论这些了,只一心期盼着晚上能去游湖。
和游湖相比,什么吃饭啊,逛街啊,都不算什么了。只是谢池莹需要买些东西回去当作礼物,所以他们才多逛了会儿。
*
晚间他们去的湖只是一个小湖,名为西泠,一眼望去,都是无边的田田荷叶和莲花。与西湖无边的空旷湖面相比,这才是真正的接天莲叶。
他们坐的自然也不是什么画舫,不过是小舟而已,连蓬顶都不曾有,漂流于湖上,低头是碧绿锦毯,仰头是漫天星河。
“怎么样,这里不错吧,难道不比西湖强?”
谢池莹折了一朵未谢的莲花在手中,笑道:“西湖景观之美,在于自然风光与人文景致的结合,在此地便是纯然的自然风光了。”
“是两种不同的风景,倒也不必拿来比较。”
景瑚笑了笑,拿了一个莲蓬在手中剥着,淡绿的汁液沾湿了她如葱白的手指,“不过是嘴硬罢了。”
迎面采莲女撑了船过来,还有一个女子坐在船头,除了鞋袜,浸泡在清澈的湖水中,一边唱着歌。看起来是要回家去了。
她们的船只和景瑚她们的擦肩而过,唱歌的那一个便抛了些莲子过来,给坐在一旁和周老先生以及许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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