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和舒多福如今虽然意识到舒尘不同于往日,却也没太当回事儿,他一个乡下娃子出去的,还能有什么大本事不成?
舒尘冷笑道:“您说,要是让奶奶知道,当初是你们用小九落水骗我去湖边,将提前伐好的树推倒将我砸进湖中,会如何?”
李梅闻言,目光轻微躲闪了下,继而笑道:“臭小子,怎么一回来就冤枉我们?你去和你奶奶说啊,你看看谁会信你的鬼话,舒尘,以前伯母是怎么对你的,你奶奶和乡亲们都看在眼里,我们这么疼你,怎么可能忍心将你推进湖里去呢?”
李梅说罢,见舒尘沉默了,来到他身前,伸出手来拍了拍他清瘦的脸,狞笑道:“伯母好心劝你一句,不想死第二次的话就乖乖听话,咱们也不是不念旧情的人,以后亏待不了你和你娘去。”
和他们斗?这小子还嫩着。
舒尘淡淡一笑,一双桃花般的笑眸中确盛满了鄙夷,仿佛俯瞰蝼蚁一般,不紧不慢的坐回了炕上:“好啊,你们尽管试试。”
李梅被他看的一阵心惊胆战,转念一想,自己怕这么个半大小子做什么?他爹,他娘,他奶奶,这些年不始终被他们这些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么?
思及此,李梅稳了稳心神,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声,李梅推开门一看,见舒王氏和舒寡妇满脸激动得从外面回来了,还跟来了许多村民,想来舒尘回村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可是,用的着这么大张旗鼓么?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老帽!哪家有热闹都要凑过来瞅瞅。
李梅心中鄙夷,面上却硬挤出几滴泪来,神色激动道:“娘,阿尘回来了。”
舒尘也从房间内走了出来,一改方才面对李梅夫妇阴翳的模样,见到奶奶和娘,眼眶也有些发红:“奶奶,孙儿回来了。”
舒王氏重重掐了自己一把,确定不是再做梦后,不禁老泪纵横,正欲上前,突然想起了村民所说,带着舒寡妇跪地道:“老身舒王氏,见过举人老爷。”
“……”
“举,举人?”方才还同舒尘洋洋得意的李梅傻眼了,村民见状,笑道:“哎呦,多福媳妇儿还不知道呢,你们家阿尘出息了,考中了举人,咱们村里还是头一遭出来个举人,这下十里八村都该知道了,这天大的喜事,你们家还不设宴庆贺一番?”
舒尘连忙上前扶起舒王氏:“奶奶,娘,你们快起来,您这不是折孙儿的寿么?”
舒王氏激动的语无伦次:“我们家阿尘非但没死,还做了举人,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设宴,今晚就设宴!”
陆蘅也从房里走了出来,见到这样一幕,不禁替舒尘感到开心,笑着上前拉过偷偷擦拭眼泪的舒寡妇道:“我和婶子这就去张罗,诸位乡亲们晚上都来喝杯酒。”
乡亲们连连应着,看向陆蘅的目光也有些复杂。
如今陆蘅就这么留在了舒家,舒王氏和舒寡妇待她同亲人无疑,偏偏和舒尘之间的关系又不清不楚的。
想当初被村里人几位不看好,背地里没少嚼舌根的病秧子和水性杨花的女人,如今看来倒像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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