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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灰毛鼠腹部被那古剑贯穿的伤口惨像,有出气没进气的样子,似是活不成了。
“何至于此……”杨奕漠然问道。
“我也想问一句,何至于此……我又不曾害他性命,他竟告到城隍那里……要我的命!”灰毛鼠满是恨意地回道。
“王喜善为何如此?事情的原委究竟是怎样?”杨奕见它说道王喜善的行事,连忙相问。
“这重要吗?你已是抓到我了,也怪我自己太贪……”
灰毛鼠赫然一笑,双目逐渐没了色彩,已然是身死道消。
杨奕沉默良久,掏出一块布,将灰毛鼠的尸首裹了起来,再转过身去,把那昏死过去的白鼠拿在手里,离开厨院。
黎明时分,杨奕屋内。
被杨奕丢在桌面上的白鼠醒了过来,刚睁开眼,就是瞧见已经没了气的被裹在布条里的灰毛鼠,惊得一直吱吱地叫个不停。
见它惊慌不已,杨奕没有用剑震慑,而是驾轻就熟的用灵识与它说起话来。
“你莫怕,我是受城隍委托,来处理鼠精闹宅一事。现在罪魁祸首已是伏法,我不会那你怎样的。”
杨奕这话最后一句起了关键作用,听得这句后,白鼠安稳住了情绪,只不过身子还是有点发颤。
“上仙饶命,小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白鼠诺诺地回道。
“同我讲讲你与这王家还有这灰毛鼠的关系吧。”
白鼠开口所言,与那灰毛鼠如出一辙。同样是被招仙引来进的王家,同样是以钱财换取供奉,同样是被嫌弃,王家另招灰仙。
但之后却是与灰毛鼠所言不同了,它只是被减了供奉,没有断过,它也只是忍气吞声,没有闹王家。
后来那灰毛鼠不知怎的知道了它的存在,知道了王氏夫妇在两头吃,很是不喜。就要王氏夫妇将它赶出去。
王氏夫妇没能同意,那灰毛鼠便自己找上门来赶它,但两鼠实力相当,如是硬拼,只会是两败俱伤。
那灰毛鼠探得它的厉害后,就息了动手赶它的念头,回去闹王氏夫妇了,势要逼得王氏夫妇二选一。
同时,它这边没有停过为王氏夫妇寻财,那王氏夫妇便自然而然地将灰毛鼠舍弃了。
杨奕想起先前灰毛鼠还有气时所说,言自己太贪,大概就是说它想独占供奉这一事了。
“我须要查清事实原委,不可偏信你一家之言,你可敢与王氏夫妇对峙?”杨奕对白鼠发问。
白鼠犹犹豫豫道:“我受王家供奉,若照上仙意思行事,恐怕以后又要流落荒野,饱一顿饿一顿了。”
“若是求个温饱,我可留你在身边。当然,还是要查清你所言是否属实,有无作恶。”杨奕开口,给了白鼠一个保证。
“若是能留在上仙身边,小鼠自是愿意的。”听得他如此说,白鼠也是眉开眼笑。
听得此言,杨奕也是明悟。
想来这就是那个益处了,如此说来,此事的真相已是大体明了,无需对峙了。
“或许王家夫妇才是这祸事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