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别的车上抽了些油下来加满了几辆车之后就率先开道上路了。
王军他们的车是张启聪在开着,跟在我们车队的最后面。
锁天虽之前没反对带着他们从医院里出来,但是也绝对没有跟他们一起上路的意思,整个的表现就是你爱跟就跟,我才懒得管你们的态度。
其实这点我跟锁天的态度是差不多的,虽然不忍心丽丽和那孩子,但是经过之前那些经历,我也知道带着他们对我们来说并没什么好处,所以也干脆抱着目前这种模棱两可的心态来面对。
暂时就先一起好了。
地震不是闹着玩的事情,我们并没办法知道这地震的强度会有多大,会涉及的范围有多广,所以这一旦上路之后锁天就亲自开车,中年人叮嘱驾驶员集中精力之后,我们就几乎是全速前进,虽然在雨后的高速上快速行驶是很危险的,但是相比较来说,地震对小命的威胁力要更大。
王军他们的车跑不太快,不过张启聪的架势技术还算不错,虽然中间一度被我们远远甩在了后面,没多久之后只要我们稍稍放慢了速度他就能追赶上来。
据说他以前就是货车的司机,a1的驾驶证,堪比教练员的技术,也难怪王军对他放心。
车队几乎没有停留的走到了晚上才在一处地方大家纷纷下车方便,活动活动筋骨,几分钟之后就再次上路,马不停蹄的一直跑到了第二天早上,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锁天示意停车之后,我们的车队就缓缓停在了一处两侧贴近小山坡的公路段上。
之后大家活动休息吃东西的时候,锁天越过公路护栏跳到了那小山坡上,站到小山坡顶上朝着一边看了一会之后,便朝着和公路相反的地方走了过去,没几分钟就没见了人影。
“哎?他干嘛去啊?”见状我忙走到大胡子身旁问道。
闻言正吧唧吧唧津津有味的啃着火腿肠的大胡子转头看了我一眼后道:“我哪知道?可能是上厕所害羞,所以躲远点。”
我没忍住白了大胡子一眼:“说正经的呢。”
三两下塞完了火腿肠之后,大胡子抹了下嘴道:“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或者是知道能在哪里发现什么,当家的总是这样。”之后瞄了我一眼道:“咱们这都一起走多久了,你连当家的这点做事习惯还没摸清楚?”
大胡子的话音刚落没多久,就只见锁天的身影从山坡的另一边出现了,他依旧在打量四周的情况,没有再停留直接回到了公路上,之后对着我们道:“继续上路。”
没法子,我们只有再次回到车上朝前走,这一走就走了足足两天几乎没有停歇,除了在路上经过服务区会拐进去加油休整一小段时间外,其余全部的时间都是在路上不停的前行,路两边依旧是连绵的高山,我总觉得似乎是来到了之前所说的拥有十万大山的哪里来着?
在又一个清晨到来的时候,锁天已经连续开了二十四个小时,换给了那个黑衣人开,阳阳抱着小虎坐到了前面给锁天留出后排睡觉,脑袋枕到我的腿上之后,他就闭上了眼睛。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我发现,锁天无论是不是睡着基本只要他待在了某个地方又不打量周围的环境的话,那他基本上就属于不会再动的人了,所以只要他闭上了眼睛,身子骨丝毫不动,旁人也很难分辨他到底是不是睡着了。
盯着锁天看了一会,我嘴角不自觉的扬了扬,对讲机里时不时传来大胡子和嘎子叔他们的玩笑对话,这是这几天来打发无聊时光的最有意思的事情,听嘎子叔和黑衣人大胡子他们侃大山,几个人不同地方的方言,有时能把人给笑岔气。
但这会锁天在休息,我正犹豫要不要把对讲机暂时先给关上的时候,驾驶位上的黑衣人突然猛地抽了一口气,下一秒立即死死的踩下了刹车,随着黑衣人的抽气声,车子被猛刹的发出一阵阵摩擦的声响,我估计后面的轮胎肯定在地上磨了一条黑色的刹车痕迹。
在刹车的瞬间,锁天就一把伸手拽住了前排座椅的扶手,随即一下从位置上坐起身,另一只手一把扯住了因为惯性稳不住身子的我。
于此同时我听到了后排的车子也随之传来了吱吱吱尖叫着的刹车声,惊魂未定我还没反应过来,前排就传来了小虎带着痛苦的哭声,心里一惊我忙朝着前面看了去。
这一看之下...整颗心都瞬间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