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棍一人搬个小马扎眯着眼睛晒太阳,见我回来,何天窦伸着手想跟我说什么,我把手一挥斩钉截铁道:“不要跟我说话,天大的事我也得先睡一觉再说。”
何天窦还想再说什么,我严厉道:“我说了不要跟我说话!”
何天窦讷讷道:“可是……”
我勃然道:“不要惹我!还让不让人活了,想睡个安稳觉这么难吗?”
刘老六笑嘻嘻的一拉何天窦道:“别管他。”
我哼了一声跟何天窦说:“你真应该好好跟老刘学学做人了。”
何天窦唉声叹气地不言语了,我刚走出两步就听刘老六幸灾乐祸地小声跟何天窦嘀咕,声音太小听不全,就断断续续听到:“你告诉他干什么……让包子……看他裤裆……倒霉去吧。”
我低头一看,我裤子拉链果然开了,这是骑在马上跟石宝抡刀抡成这样的,我回头怒道:“刘老六你怎么那么不是东西呢?”
刘老六嘿嘿笑道:“是你不让我们说话的。”
何天窦这时悠然道:“哎,看来我以后还得跟老刘学学做人呐。”
我赔笑道:“您是绅士,怎么能跟这种晾地摊儿的相提并论呢。”
刘老六坐在马扎上手舞足蹈道:“绅士是什么?绅士都是傻b,项羽绅不绅士,照样斗不过小人刘邦。”
何天窦微笑道:“所以我总是斗不过你。”
刘老六谦虚道:“咱俩都斗不过小强。”……
我问他们:“项羽那快鸿门宴了吧?”
刘老六道:“还得过段时间。”
既然又说起这事了,我索姓问:“我要想把我那些客户们再带回来后果会怎么样?”
刘老六使劲摇手道:“我不是跟你说了么这绝对不行,人都是天道送回去的,你再拉回来就等死吧,不过我知道你的想法——你要是想让以前那帮人聚会可以在他们的地盘上嘛,不过点子表上还有任务没完成的人可不能随便走动。”
我抬头想了想,拿五人组来说,胖子项羽和刘邦还都有任务,就李师师是没事人还被金少炎拐跑了,想再聚起来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我泄气地摆摆手,低着头往家走,进了卧室包子正躺在床上看胎教杂志,我一声不响地掉进床里,搂着她呼呼大睡。
我是真的累了,这分分合合的事情干多了就是容易累,我承认在这上我可能是受了包子影响,现在格外喜欢热闹,就想把所有人都归了包堆凑在一起喝酒打屁,可事实就是这么无奈,我们就像一群被木板隔开的老鼠,能闻到彼此的气味却见不到对方。
方腊的事一完我终于如愿以偿过上了平静的曰子,其间偶尔会收到几个好汉们和方腊那边的电话,这群家伙过着无法无天的曰子,快活得像三伏天里在河里洗澡的秃狗。
据他们说,金国已经开始蚕食大宋的领土……
我也试着给金少炎打了几个电话,完全没音信,金老太后倒是淡定的很,就好象孙子真的只是去外地旅行结婚了。
我也曾想开着车再去时间轴里转转,可奇怪的很,没任务状态下的破车基本再也不能成功跑出爱因斯坦的超光速。
这样过了两个月,就又开始了有客户告别的曰子,这回最先走的是秦桧那个人渣,老混蛋走得相当悲凉,我们几乎都把他忘了,还是他走后的第二天岳飞给我打了个电话,告别又一次人世旅程的时候只有一个上辈子被自己陷害过的人相送,秦桧也不知会不会有什么感慨,不过岳飞说他这段时间工作态度倒是很端正,帮着纪检委拉出不少贪官。
接下来就是苏武苏候爷,我那帮客户们因为知道了人界轴的事情,所以对送别看的很轻,基本上每一次告别都开成了热闹非凡的“返乡欢送会”,不过苏候爷有点例外,他这一走意味着又是19年茹毛饮血的曰子,我拉着他的手坚决的答应他,只要他前脚一走我后脚就给他送电褥子去,可人家苏候爷不在乎这个,玩的就是一个生存极限。
再然后就是那帮艺术家和神医们,王羲之柳公权等人的墨宝我都统一收好了,除了送给古爷一份和费三口一份让他闺女练字外,轻易不示于人,扁鹊和华佗的抗癌研究已经进入关键的细胞学阶段,两人珍而重之的把一摞资料交给我保管,说如果有机会去找他们玩除了带一份给他们外,还可以留给以后我那些当医生的客户比如李时珍张仲景等人使他们有机会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继续前进。
俞伯牙对能再见钟子期充满期待,并就他打听到的钟子期临终前的症状向扁华二位神医咨询,终于推断出钟子期只是死于普通流感……
余人不细说,有一件头疼事就是张择端自从发现碳条以后就养成了一个坏习惯:一上厕所就在厕所门上勾勒人体——真的是纯艺术角度的练习,我们知道中国古代画家在人体素描方面并不强势。但是坏就坏在张择端素描完人体以后那些惟妙惟肖的厕所门碳笔画被几个坏蛋学生加以利用添了不少隐秘器官成为了污秽不堪的厕所文化,这件事影响很坏,我责成毛遂发动心理暗示手段迅速破案,最后案虽然破了,可那些画怎么办?要擦,舍不得,本来我还想和育才墙一起去申请个非物质文化遗产呢,不擦,太有碍观瞻,我只能是找老王把这些门都换了下来存在库房里,在育才史上,此事被称作厕所门事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