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叶澜成,然后也点了下头。
从前安之素不懂缘分,总觉得是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可现在她懂了。
所谓缘分,大概就是两个人在某个时间点相遇之后,要么从此不管任何原因都不会分开。要么分开之后,各自生活,但在未来的另外一个时间点,他们还会再相遇。
她和叶澜成就属于后者,曾经两次有过交集,又两次分开,没再见过面。可兜兜转转,她戏剧性的成为了他的妻子,又在不知觉中爱上了他,多么奇妙又命中注定。
夫妻二人在楼下陪了白心慈一会才上了楼,老九也还没有走,跟着上了二楼,他还有事要跟叶澜成汇报,叶澜成拉上了安之素,三人去了书房。
“你们谈公事拉上我做什么?”安之素莫名不解。
“不算公事。”叶澜成说道。
“嗯?”安之素索性看向了老九,等着他解答。
老九立刻解答道:“少夫人,是这样的。前些日子大少让我去查丁祺母亲的事,我派人去了趟丁祺的老家,查到了一些资料,今天刚刚传过来。”
丁祺这个名字瞬间让安之素严肃了起来,她立即问道:“查到什么了?”
老九一一说道:“前往丁祺老家调查的人说他的母亲陈佩兰早在十年前就疯了,现在住在疯人院。疯的比较厉害,谁也不认识。丁家在那个地方是外来户,全村只有他们一户姓丁的,也没有其他亲戚,因此也没有人知道丁祺现在在哪儿。”
“疯了?”安之素惊讶的问道:“十年前就疯了,那时候丁祺还是个孩子吧?他母亲疯了,父亲死了,是谁抚养的他?”
“听村民们说他一开始是被送去福利院的,但后来就走丢了。福利院的管理机制不健全,加上他又是杀人犯的儿子,所以没人找他,后来也杳无音信了。”老九回答道。
“杀人犯的儿子!”安之素再次惊讶的问道:“他的父母杀过人?”
老九点点头,神色复杂的说道:“是他母亲杀了他父亲。”
安之素抽了一口气,头皮微微发麻,声音有些轻颤:“因为什么?”
老九道:“听村民们说,丁母是被拐卖给丁父当老婆的。起初的那几年,她总想逃跑,每次被丁父抓回来都是一顿毒打。后来怀了丁祺,丁母就认命了。但丁父好吃懒做,家里常常穷的揭不开锅。更是在丁祺出生之后因为偷窃坐了几年牢,出狱之后不但没有承担起抚养儿子的责任,还经常对年幼的儿子打骂,母子俩隔三差五就要挨打。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了丁祺十二岁那年,村民们说那天是丁祺的生日,丁祺自幼聪明,学习成绩年年都是全校第一,那年暑假他又拿了第一,又是他生日。丁母花钱给儿子买了一块蛋糕,想给儿子庆祝生日。
可丁父回来之后就说丁母浪费钱,不但摔了蛋糕,还对丁母大打出手,丁祺想上前阻拦也被丁父一起打。忍受了十多年家暴的丁母终于到了爆发的边缘,抄起厨房的菜刀就把丁父给砍死了。
邻居们听到丁父的惨叫觉得不对,跑去丁家看的时候,惨剧已经酿成,丁父被一刀砍在了脖子的大动脉上,当场就死了。事情的经过一目了然,丁母杀了丁父,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警察来到之后就把丁母带走了。
丁母对自己砍死了丁父的罪行也供认不韪,并疯疯癫癫的骂丁父该死,据说当天晚上在派出所就疯了。后来警察调查了前因后果,才知道丁母是自卫杀人,加上她又疯了,法院就判了她死缓,把她关进了精神病,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