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濯缨看了眼抓着她手腕的手,然后慢慢地抬眸看他,问:“你知道封家祖宅里住的都是什么人吗?”
厉泽白怎么可能知道,皱着眉摇了下头。
未濯缨紧接着就说:“你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所以你进去对我来说毫无帮助,壮胆我不需要,你也没能力保护我,再说了……我可不想暴露我的秘密。”
厉泽白被她说的简直无地自容,因为……她说的好像都对。
可他就是没放手。
未濯缨第一次发现这家伙这么轴,想了想指着庄园别墅的大门说:“这样……如果半小时之后我还没出来,你就开着车直接撞进去,怎么样?”
厉泽白:“……”
很生猛。
但貌似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了。
然后他老老实实地放手了。
未濯缨撩撩头发,走到大门口的对保安低声说:“告诉里面的老头,月息的后人来访。”
保安的态度不错,立刻用对讲机通报了。
不到三分钟,庄园的大门就对未濯缨敞开了。
厉泽白在不远处看着,简直目瞪口呆!
同时对未濯缨口中的那个名字产生了一点异样的怀疑。
月息……
为何莫名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
未濯缨可没有注意厉泽白,跟着引路的保安一直到了庄园别墅内的一个大厅。
大厅里,已经有六位年迈的老者拄着拐杖坐在那里了,他们的年纪和辈分,比上次在医院里见过的老者还要大,看人的目光也更加精明,每一双眼睛里都带着谨慎的审视,而他们前方的茶几上,还放着一个看起来十分贵重的檀木盒子。
“你说你是月息的后人?有什么证据?”其中一位最年迈的长者问。
未濯缨从衣领内掏出一个项链吊坠,吊坠的形状很普通,像一个不规则的蓝色水晶球,说:“这个吊坠是她留给我的,你们这里应该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复制模型,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老者们没有去拿模型,而是继续问:“你可知月息是谁?又可知道,她一生未嫁未育并没有留下后代。”
未濯缨皱眉,嫌他们啰嗦:“月息是谁、有没有留下后代并不重要,她应该对你们封家第二代的掌权人说过,这块蓝舍就是信物,你们封家欠她的人情,凭这个来还,怎么……是封玄那一代的老不死们没有留下遗嘱遗训,还是过了五代,你们这些子子孙孙不打算认这笔陈年旧账了?”
老者们听完,神色全都变了。
不止是因为未濯缨辱骂他们的祖先,更因为未濯缨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其中最年迈的那位老者再次打量了未濯缨好几眼,终于起身,从前方的茶几上取了盒子打开,里面放着的,正是一块白色的和未濯缨脖子上形状一样的不规则球体。
未濯缨痛快地把吊坠给那位老者进行对比。。
鉴定过后,老者们没有了疑问,可眼中的惊讶已经掩饰不住了,说:“姑娘,家族有训,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个带着信物出现在祖宅的人,别怪我们太谨慎……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不违法,我们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