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而推动九峰乡各项事业的大发展大崛起。我们一定要抓住这个机遇,迅速掀起一场**,将九峰乡采矿业作为支柱产业,县里的重点产业,要将九峰乡这个牌子打响!”
常家良还在激情澎湃地说着,陆涛的眉头已经皱在了一起。怪不得李家涛说小耒县的采矿业非常混乱,安全隐患也非常严重,原来小耒县很多领导干部都没把它当做一回事情!
只是听了一会儿,陆涛就打断了常家良的话:“行了,家良同志,你少说两句,我想听听矿主们的意见。”
常家良正说的口水横飞,被陆涛这么一打断,心里那个郁闷就别提了。
可陆涛是县委书记,比他常家良还要高好几个级别,常家良哪里敢有怨言,还必须脸上堆满笑,唯唯诺诺!
今天来参加现场调研会的除了大矿老板公孙胜这个谢茂林省长的小舅子外,周边几个民营矿业老板也来了。
常家良就很是机智地把话头转向公孙胜:“那就请孙总汇报吧,你对九峰乡的采矿最有发言权。”
公孙老总这个词有些拗口,常家良就叫公孙胜孙总,也是因为公孙胜特殊的身份。
公孙胜咳嗽了一声,就开始汇报。李家涛的眼神在公孙胜脸上打量了一会儿,对这个小耒县传奇人物也有几分好奇。
根据李家涛掌握的资料,公孙胜最先是九峰乡矿业公司的一名技术员,九峰乡采矿权还没有彻底放开时,他就离开了矿业公司,在县石油公司干了一段时间副经理。后来一度说要当石油公司的经理了,公孙胜却突然回到矿业公司,以承包形式拿到了矿业公司往外发矿石的权力。
短短两年下来,公孙胜的腰包就鼓了起来。这个时候,国家允许私人办矿业,公孙胜就第一个开起了矿。可很快,公孙胜的矿就让原来的国有老矿感觉到了危机。
利益之争,公孙胜和国有老矿的官司在整个雁都市都闹得纷纷扬扬,也传到省里。谢茂林省长甚至想把公孙胜调到省里去,在安监局或者劳动监察大队安排个职务,以避免这些闲言闲语!
可公孙胜开矿开上瘾了,谁劝也不听,愣是咬着牙将九峰乡唯一的国有老矿承包权拿到二来手,紧跟着又改制,以股份形式拿到了控制权。
现在,公孙胜大大小小掌握了十五个矿,矿业公司也在他的名下。事实上,公孙胜已经成了九峰乡矿业和矿产资源的实际掌控者,小矿主叫他山大王,也有人叫他公孙一霸,更有矿上的职工将九峰乡成为公孙矿,谢家矿……李家涛一边听一边琢磨着,是什么力量,可以让一座养育了几十万山民的矿山成为一个人的或者几个人的,又是什么力量,让所有的监督或者管理沦为摆设?
似乎是权力,似乎又不是。李家涛最终归根于,这是惯姓!
在国内的官场上,很多官员干部都太屈服于某些东西了,当权力的大旗高高竖起时,他们似乎只懂得低头臣服,或者抬头仰望,然后顺着惯姓,一步步沦为权力之奴隶。
很多官员干部都失去了应有的声音,只知道陪着笑脸跟在权力后面,权力几乎不用张口不用暗示,这些官员干部就已经替它把一切心都艹到了,该扫的障碍扫清,该排除的异己排除,该开通方便之门的一律开通。
看看现场会上的这些脸孔脸谱吧,在场一百多号人,当公孙胜开口说话的时候,这些脸谱露出的表情几乎一样,恭敬、奉承、讨好、献媚,甚至比这还更加可恶。
这些脸谱在望向公孙胜的时候,甚至比望向县委书记陆涛还不自信。有些脸本来就够献媚的了,可还嫌不够,还要拼命弄出一种下贱的媚态!
李家涛看的心潮起伏,感慨万千,胸口已经鼓荡着一些东西了。
“我自己能脱俗,能在权力之前昂起自己高昂的头颅吗?”李家涛在心里问自己。
“当然能,自己来到小耒县这个地方,不就是为了让某些权力的轨迹回到它应该有的轨道上吗?”李家涛很快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哪怕再艰难,我也一定不会真正屈服于权力的银威之下!”
李家涛很快就找到了答案,这个公孙胜就是自己的第一块试金石!
“遇上了我,你公孙胜就自认倒霉吧。”李家涛心里冷笑着,“我倒想看一看,到时候你那个省长姐夫会不会保你,又能不能够把你保护周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