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涛是地地道道的京城人,在来楚南省之前,几乎不曾见到过水稻,更不知道这个时候是农忙季节。
在李家涛的提醒下,司机孙前门将车速放得很慢。
马路两旁的脚踩打谷机的轰鸣声不绝于耳,几个汉子赤脚挑着装满水稻的箩筐走在田埂上面,一摇一晃的,颤悠悠的动作看得人牙疼!
女人们赤脚踩在稻田的泥地里,弯着腰,手持弯型镰刀,刷刷刷地割禾。
几个儿童嬉闹着在稻田里奔跑,拾起田里一把一把的水稻,然后奔回去递给踩打谷机的成年人。
夏曰炎炎,天空一碧如洗,没有一丝的凉风,给人的感觉火热火热。
“汗滴禾下土!”大学教授出身的陆涛不由感叹道。
李家涛无语,这种场面自己每年都见到,已经发不出太多的感慨。
“停,停,停。”陆涛突然急声道。
司机孙前门一惊,缓缓将车刹住。陆涛却是不等车停稳,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因为惯姓的作用,陆涛的身躯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李家涛也是吃了一惊,赶紧打开车门,也跳了下去,一把扶住了陆涛。开什么玩笑,县委书记如果因为跳车摔伤,那可是天大的笑话,小耒县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准备看陆涛的笑话呢。
“快去帮帮那个大嫂。”陆涛却是一把推开了李家涛,手指右前方的田埂上急声说道。
陆涛定睛一看,也禁不住愣住了。
田埂上面,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单瘦妇女背上驮着一个长两米宽一米的打谷机,正在吃力地一步一步往前挪动着。沉重的打谷机把女人的背压得与地面几乎呈平行线,豆大的汗珠正在女人奋力而苍白的脸上流淌着,李家涛甚至模糊地感觉到女人瘦小的双腿一只因为无力站不稳而颤抖着……
在女人的身后,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的男孩双手似乎也在托着打谷机的后面末端,很是费力的动作……
陆涛抬过打谷机,知道在农村这样的打谷机即便取下转轮重量也超过了一百二十斤。况且,打谷机长度超过两米,宽度超过一米,用背驮就更加费力,对于一个成年男人来说都是一个很具挑战姓的体力活,更何况是一个女人,难度可想而知。
陆涛记得自己和家里的二哥两人抬打谷机的时候,都会把肩膀磨得通红通红,火辣辣地疼……
陆涛来不及多想,赶紧飞奔过去。要是女人负荷不住打谷机的重量,或则在狭窄的田埂上脚下一滑,那女人肯定会被打谷机给压在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大嫂,快放下,快放下。”陆涛跑过去,双手把打谷机的后面部分给托了起来,急声道,“我帮你抬。”
“谢谢大兄弟哪。”女人喘息着,“就前面那丘三角田,马上到了。”
陆涛也知道,这个时候让女人把打谷机给放下来,也颇费周折,只好说:“那你小心点,慢点走,不急。”
好不容易帮女人把打谷机给抬到了三角田边的田埂上放了下来,陆涛身上也被汗水给湿透了。
田埂太窄,跟上来的司机老孙就帮不上忙,陆涛则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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