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各方的情报发生碰撞,以此形成更多的猜测……
几乎在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里,消息不仅传遍全城,更是被人们以各种手段传达到更远的地方去,甚至,此时,在比特伦萨城中随手捉一个人来问的话,他或她都会信誓旦旦地向你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详实细致到宛如亲见,宛如亲闻。
……
“比特伦萨城又出现了新矿区的线索?”尤里西斯听闻手下汇报之后,挑了挑眉,“这个消息可靠吗,消息来源得到进一步的确认了吗?”
“是的,大人,海军驻军已经派人争取获得这些幸存者的监护权。”
尤里西斯闻言蹙眉:“如果这个消息属实,得到它,海军的实力将更加巩固,不过,现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这样的消息,可真不是什么好消息啊……塞缪尔,或许,我们应该缓一缓?”
塞缪尔望着海图发呆,听到尤里西斯的提议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静默了大约有两三分钟了,这才慢吞吞开口道:“换一个出口,比特伦萨的事情没有这么快解决。”
“塞缪尔,你怎么看出来的?”尤里西斯好奇地凑到塞缪尔的边上,试图也从海图上看出什么究竟来,不过,很可惜,他没有塞缪尔的天赋——抑或者,更重要的原因在于,塞缪尔根本不是根据这张海图作出判断的……
塞缪尔说出换港口的结论后,便再不多言,继续望着海图发呆。
尤里西斯偏头看了看,毫不意外地看到塞缪尔的眼中聚起某种奇怪的光华,便耸耸肩,静静地退到一边去,摆弄起桌面上的某个海船模型,不多时,便将模型拆得七零八落——这是一艘1:1比例缩小的海船,海船上具备的基础设备,这个模型上都具备。
能把这些细碎零件逐一拆得细碎到不能再细碎,也算是尤里西斯有别于常人的奇特异能了吧……
正当尤里西斯兴致盎然地与模型进行斗争的时候,桌子上的羽毛笔突然自己动了起来——它直立起来,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将它握起,而后在墙上的海图上迅速写写画画起来,留下几个有些扭曲的字母,以及一条弯弯曲曲的线条。
塞缪尔闭了闭眼,向后退了两步,探出手,试探性地感知了一下,这才按到桌子上,凭着这一下,他确认了自己的位置,找着椅子的所在,慢慢坐了下来。
尤里西斯则已经凑到被涂鸦了的海图上研究起羽毛笔写画出来的东西——他认真地看着,试图拼写出羽毛笔的字母内容。
“劈,普,叭——塞缪尔,你的字实在是越来越扭曲了。”尤里西斯吐槽之后,再问,“你究竟在写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塞缪尔闭着眼,静静地坐着,如果不是他开口说话,恐怕早已经与空气融为一体,让人根本无法察觉他的存在。
“怎么会,你刚才不是尝试着用感应去找线索了吗,怎么会连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尤里西斯在“百忙”之中,抽空转身向塞缪尔投了一个惊讶的目光——虽然塞缪尔现在闭着眼,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有东西阻碍了我的感应,”塞缪尔平静道。
“什么?难道有什么强大的存在将介入我们的计划,影响它?”尤里西斯的指间在弯弯曲曲的线条上来回滑动着,沿着它的扭曲弧度而起伏,一边状似漫不经心地问着。
“应该不是力量的威胁,”塞缪尔道。
“咦?那难不成是命运的牵制?”尤里西斯这一下才算是被转移了注意力,好奇地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塞缪尔身边,认真研究起塞缪尔的异状来。
“一般来说,命运的牵制有两种存在,一种是和你一样有感应天赋的,另一种则是与你的人生有着特别牵扯的人——你觉得会是哪一个?”尤里西斯兴致盎然,满脸八卦。
“两个都不是,”塞缪尔平静得仿佛根本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一般,“你忘记了还有一种可能——‘他’是一个脱离于规则的存在。”
尤里西斯呆滞一阵,摇摇头,好似没有听清塞缪尔在说什么一般,又好像瞬间忘记了之前他们在讨论的话题一般,茫然了一瞬间,而后再开声时候,却是换了另一个话题,与塞缪尔讨论起比特伦萨海港即将面临的混乱,以及他们如何选择一个更合适启航的港口……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