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晃晃悠悠,就在云墨衣快要睡着了的时候,轿子突然停了下来,喜婆喊道:“三王府到,落轿,请王爷前来踢轿门。”
然而众人在门外左等右等,过了足足一刻钟,也没见里面有人出来踢轿门。围观的人和送嫁的人也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就在议论声越来越大时,从里面跑出了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对着喜婆说:“王爷让把花轿直接抬到正厅门口去。”
“这太欺负人了,王爷不但不来相府接新娘,这花轿到了门口居然也不出来接,把我们小姐当什么?”凝香替小姐抱不平,语气很是不满。
“放肆,你一个小小的丫头也敢对王爷不敬,再敢乱说,将你乱棒打死!”小厮说。
“是谁要将我的丫头乱棒打死?”云墨衣自己打开轿门走下轿,对那小厮说道,虽然隔着盖头,声音却没有一丝温度。有些事不计较只是因为不在乎,对于自己在乎的人,绝对会像母鸡护着小鸡一样。
“她对王爷不敬,按律当该乱棒打死。”那小厮鼻孔朝天,明显没将云墨衣放在眼里,一个还没过门就不受宠的侧妃有什么好怕的。
“你哪只眼睛看见本侧妃的丫头对王爷不敬了?王爷都不在这,她怎么不敬的?倒是你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当面对本侧妃不敬,若再这般不长眼,信不信本侧妃一进门,第一个先办了你。”她就算再不受待见,毕竟也是皇上指婚的,要惩办一个奴才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许是云墨衣散发出来的气息过冷,那小厮感到一股压力迎面而来,吞了吞口水,立刻换了副嘴脸:“是是,奴才给侧妃娘娘请安了,还请娘娘回轿,随奴才去正厅,王爷已经等候多时。”
云墨衣点点头,不过是一个看人脸色的下人,虽然可恶,也不值当大动肝火,倒教别人看了笑话去。转身走回轿中坐好,由轿夫抬着往大门走去。然大门紧闭,只在旁边开了个小门。
“把门打开。”凝香说。
“这,按照规矩,侧妃娘娘只能从侧门进,只有正妃娘娘才能从大门进府。”喜婆赶紧说到。
“皇上不是下旨,一切按正妃的规矩办吗?你们是要抗旨不成?”凝香又说。
“皇上确实下过旨,可是王爷说王府只有一位正妃娘娘,只让奴才们开侧门,谁敢开大门便要打断谁的腿,还请侧妃娘娘体恤些个,不要为难奴才们。”许是刚才云墨衣的气场太大,那小厮拿捏不定这位主子的性子,赶紧陪着小心。
“抬进去吧。”云墨衣隔着轿帘说,正门也罢,侧门也罢,反正她心里也没把这场婚礼作数。
喜轿在正厅门口落下,没有鞭炮声,没有客人的恭贺声,下人们都小心翼翼,周围安静的出奇,哪里像一场婚礼,倒像在静悄悄地进行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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