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收押,钱大人和萧世子都不依不饶,现在正僵持着,我便回来了。”
殷恒说罢,面色愈加不好看了,他现在整颗心都是混乱的,毕竟他刚跟钱侍郎做生意,这生意还没几天呢,这钱侍郎就惹了萧世子。
殷元辛这时已经确定内心想法,当下便抬眸示意了一下殷素素。
殷素素起身,扶着她娘,低声道:“娘,陪我去一下内室。”
秦思霜自然看懂了眼前情况,便带着殷素素进了内室,将外室留给了父子俩。
殷恒让人全部退了出去后,望着殷元辛道:“元辛,你是有话要跟我说?还是萧世子跟你说了什么?”
殷元辛斟酌着说道:“爹,那位白姑娘是萧世子心尖上的人,所以他是肯定要保住她的,为此,他一定会竭尽全力找到办法帮白姑娘脱身。”
殷恒一锤桌子咬牙道:“可,可钱侄儿只是言语上不对,但是那个白如霜可是直接将人命根子给毁了,这是要让钱家绝后啊!”
钱侍郎小妾众多,但是这么多年只有一个儿子,这唯一的儿子伤了命根子,这钱侍郎哪里肯善罢甘休。
殷元辛知道此事麻烦,但是他也清楚,这件事原先跟他们殷家没有关系。但是现在瞧他爹这模样,肯定跟钱侍郎私下里还有牵扯,这要是搞不好,到时候御史弹劾说是官员私底下结交,闹到御前,殷家就完了。
思及到此,殷元辛目光微冷,垂眸轻拂衣袖,淡淡道:“爹,钱侍郎的仕途一眼就望到头了,萧世子人中龙凤,现在还年轻,往后成就不可限量。”
殷恒觉得嘴巴有些干,但是看到茶杯打翻又不想喝了,只舔了舔干燥的唇瓣,低声问道:“元辛,你和萧世子关系好,若是萧世子肯退一步......”
殷元辛干脆摇头:“爹,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我很了解他,他绝对不会退一步。而且,他会想尽办法找到钱侍郎的痛脚,一击必中。”
殷恒只觉眼前一黑,低声喃喃道:“我刚投了十万两啊。”
“什么!”殷元辛差点气笑了,但终究是顾虑着没有急着开口,而是缓了缓后才压着脾气说道:“爹,钱侍郎就这一个儿子,是因为钱侍郎不行,还是后院里钱夫人当家,不愿其他人有孕?”
“元辛?”殷恒有些吃惊,这后宅之事,他这儿子怎么会清楚?
“爹,这种事不算什么秘辛,清远斋多的是勋贵子弟,家里的腌脏事儿不少,儿子又不是只会读死书的书呆子。”殷元辛眼里带有一丝嘲讽之意,只有她娘良善,不肯为难妾侍庶子,其他勋贵家的怎么磋磨妾侍的大有人在,手段也是层出不穷。
能进清远斋的庶子,就没有一个是平庸之辈,因为那些人是在那样的大宅院里,奋力挣扎出来的人物,交好不会有错。
“爹,你问问钱侍郎,要官位,还是将钱夫人和钱铭宇推出去,从而保住自身。”殷元辛冷冷问道,似乎已经确定了答案。
殷恒闭了闭眼,站起身来,带着一丝骄傲,又带着一丝看不透的目光望着殷元辛说道:“元辛,你若是为官,定会比为父走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