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茫然的看着面前这个一惊一乍的人,心里暗道,御瑾的家人真是个奇怪。
“雪魄姑娘,我儿的病是你治好的,真是太感谢了。我们御家欠你一个人情。”北望亭矜持的说道。
落雨看着北望亭不停的自说自话,心里有些烦躁,真想开口说一声聒噪。
“婶婶”带着几分委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北望亭惊讶的转身才发现自己的侄女来了:“素素来了啊,怎么站在那里不吭声”北望亭的语气轻柔,带着一丝寵溺。
御素看了眼坐在秋千上的落雨,眼里飞快的掠过一丝嫉妒,但看着北望亭时,又笑的无比单纯乖巧:“婶婶刚才走那么急,素素还以为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所以前来看看是不是需要帮忙,没想到……”御素的目光看向落雨,脸上带着疑惑。
北望亭摸摸御素的脑袋,疼爱的说:“你这孩子啊……没什么要紧事,是家里来了一位客人。”
北望亭介绍道:“这位是为你堂哥治好病的神医雪魄,要不是他,你堂哥可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呢。”
御素听后上前一步,娇媚的笑脸上扬起明媚的笑容:“多谢雪魄姑娘救了我堂哥,我们一家人绝对不会忘记神医的大恩,”
落雨听着女子将那‘一家人’咬的那么重,深邃的凤眸一闪,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晃动着秋千,任由那风就自己送的高一点。再高一点……
北望亭,御素:“……”居然就那么被忽视了!
那两人走后,落雨嘴角一勾,笑的清浅无辜。从秋千上下来,打量着这个漂亮精致的院子,落雨还是挺满意的。
小院里种满了竹子,如同一个竹林将小院包围起来。竹林中间,一座凉亭静静的矗立着。亘古苍凉。落雨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凉亭了。
靠在柱子上,风声轻响,淡淡的竹香沁人心脾。白玉般的手指,在栏杆上敲击,响起阵阵规律之极的叮叮声,时而低沉,时而清脆,时而急切,时而舒缓。仿佛一首诠释人生波澜的曲折,其中自有天地。
那一袭白衣随着竹子的晃动而晃动,那乌黑的长发丝丝飘飞。那紧闭的双眼上那如蝉翼的睫毛轻轻地煽动。御瑾刚回来便看到这如诗如梦的一幅画卷,心,蓦然的有些悸动。有时候,那心动就是瞬间的事情。
直到那曲子结束良久,御瑾才回过神来。此时的雪魄没有之前的迷糊和与人相处的陌生感,在竹林间。这人就像那洒然的竹仙,醉了人的眼,迷了人的心。
“御瑾!”冷淡生硬的声音响起,一切的美好画面都瞬间崩碎。
御瑾:“……”果然刚才的竹仙什么的是幻觉,这人依旧是那么迷糊加冷硬。
“雪魄。怎么坐在这里,现在还有些春寒。小心着凉了。”对于御瑾随口就来的关心,落雨只是淡定的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很疑惑,似乎不理解御瑾在说什么。
当然了,御瑾看到落雨的表情也理所当然的那样认为了。他知道一些当世高人总是脾气有些古怪,可没想到这位神医会古怪至此。不喜热闹,直率的没有任何掩饰,更重要的是,这人给他一种不通世事的感觉。
对了,不通世事?!御瑾眼睛一亮,对着落雨说了句:“玩儿的开心”就马上跑回房去,琢磨了好一会儿才写出一封信送去给了宁空。
落雨坐在竹林中,定定的看了御瑾那小屋一会儿,便回去自己房中。盘膝而坐,身上淡淡的光芒闪烁,额间金色的火焰一跳一跳的。落雨伸手,一团淡金色的光团出现在手中。而在这光团出现的那一刻,落雨清楚地感受到来自这片世俗界的排斥还有天地间的吸引力。
落雨知道,这天道想要将本源之力据为己有。她嘲讽的一笑,怎么可能,本源就是自己,自己就是本源,天道想要霸占本源之力?妄想!落雨嘴角一勾,拳头一握,光团便消失在掌间。
身上的光芒收敛后,落雨额间的火焰也隐去了。闻着药草的味道,落雨暗道,御瑾准备的也算充分,在这屋内药炉和药草都有了。这是不准备放她离去吗?
站起身,走到药草旁边,落雨伸手随意的耍了几样药材,挥手间药炉大火燃起,药草一样样的落尽药炉里,落雨安静的看着药炉,开始神游了。
第二日,宁空便出现了。
小院中,宁空坐在御瑾对面问:“雪魄呢?”
御瑾看了看一边的小屋说:“一直在炼药,没有出来。”
宁空点点头,走到小屋的窗前看了一会儿说:“若依你信中所言,我有一个想法。”
御瑾有几分好奇:“什么?”
“这神医雪魄,应该是一个药人。”
御瑾瞬间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不可思议:“雪魄居然是药人?这怎么可能?”
对于一些神医来说,都会有那么一两个药人用来试药,而药人每日在各种药物的折磨下,那些毒性会腐蚀他们的思维,让人变得如同傀儡一样,只剩下本能和听从。
“前两次把脉你应该也知道了她浑身都是剧毒,她的思维记忆什么的都被毁去了,现在的她,只保留了一些习惯性的东西。虽然是神医,但她自己的情况你也发现了,她身体的状况在日渐严重,怕是过不了多久,就没命了。”宁空神情严肃的说。
御瑾一想到那人就那么没了,心里忽然有些闷闷的:“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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