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仔细看着这神秘出现的‘人’。
乌黑的长发柔顺的贴在身后,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了一层阴影。皮肤晶莹如玉,即使睡着周身依旧笼罩着一层尊贵和神秘的气韵。
北望修嘴角一勾,靠在软榻上闭目睡着了。等睡醒了天色已经晚了。
北望修回头没有看见落雨,身上幽幽的冷气散开。他怎么就忘了那‘人’并不是凡人。她可以随时离开,并不会一直停留在此。
北望修叹了口气,对着门口轻声道:“来人”
“王爷有何吩咐”江权恭敬的立在一边问。
北望修淡淡的说:“摆膳莲香院……不,就在这里摆膳吧。”
江权抬头看了北望修一眼,很奇怪自家王爷怎么忽然改变了主意。但见到北望修没有什么表示,立刻转身离开。
北望修看着忽然飘进来的人嘴角一勾,心情忽然就愉悦了起来。
落雨慢慢的飘到北望修身边,想了想说:“最近我就住在你这里了,不同意就说一声。”
看到北望修专心处理自己的事情,落雨脸上带着笑意说:“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那我就住在你这里了,不许反悔”
落雨轻声一笑,身形飘到一边的榻上直接睡觉了。她没有看见在她离开后,男人嘴角那令人惊艳的笑容。
北望修望着榻上的人,眼里带着笑意,真是个有趣的家伙。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北望修眼里闪过不悦,低声传音道:“江权,让他们摆膳时动作轻一些。”
江权愕然,随即吩咐身边的人做事轻手轻脚,别吵到王爷。
用完膳,江权细心的问:“王爷,今夜去哪个院子?”
北望修看着榻上睡得一塌糊涂的人,说:“不用了,本王就睡在这里。”
“是”江权恭敬地退了出去。
屋内,又只剩下两人了。
北望修坐在桌前看着奏折,那认真的样子更是令人着迷。
传言当今陛下年幼,摄政王北望修辅佐新帝,大权在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整个北国都是他的囊中之物,可惜身缠重病,命不久矣,如此惊才艳艳的一个人却如此短命令人唏嘘。
当然这一切都是传言,而那位重病缠身的摄政王却是每日悠闲的在府中睡觉赏花。
深夜,北望修无意间抬头看向窗边的软榻,一朵灿烂的彼岸花散发着淡淡的光点在女子周边绽放。北望修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这绝美的一幕,心中暗暗愉快,这人只有他自己能看见呢。
落雨忽然睁开眼睛,看见身边的花儿,伸手一摘。彼岸花落在手中化为一道细小的光点。
落雨伸手,又是北望修白天见过的那本书卷。
“刘暮,四十三岁,死亡时间,子时整,死因,毒杀。”合上书卷,落雨揉了揉额头,对着依旧认真办公的男人说:“修,我出去办事了,一会儿就回来。”
然后也不等北望修回答,从窗口飘了出去。
北望修看到那道身影消失,才放下手中的朱砂笔,笑着应道:“好”
然后北望修脸色一沉,刘太傅居然被人杀了?!刑部大牢是干什么吃的,被人混进去都不知道。
“刘暮的死因,影一,去查”北望修淡淡的命令道。
身后,一道黑色的影子低声应了一声,飞身离开。
合上奏折,北望修站在窗口,脸色阴沉。看来有些人还真是不要命了。既然不要命了,那么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子时三刻落雨便回来了,看到早已睡了的男人,落雨撇撇嘴,语调上扬,带着欢快的说:“修,我回来了”然后自顾的躺会榻上睡觉。
对面,背对着她的北望修嘴角一弯,笑的愉悦。
清晨,北望修醒来时便看见落雨还在睡,他走出门来到花园,各种珍奇花卉争香斗艳。
北望修坐在亭子内,石桌上放着一把古琴。北望修闭上眼睛,十指翻飞,悦耳的琴音在王府回荡。
一阵熟悉的花香传来,北望修睁开眼睛看着那在百花中跳舞的人影,手指波动,悦耳,欢快。
紫色的身影从容而舞,形舒意广。琴声欢快纯净,落雨的心也像是遨游在无垠的虚空,自由潇洒。那每一个动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来、又像是往。
纤细的紫罗衣从风飘舞,缭绕的长袖左右交横。络绎不绝的姿态飞舞散开,曲折的身段手脚合并。
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飞高翔像鹊鸟夜惊。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的迅飞体轻如风。清颜紫衫,青丝墨染,若仙若灵,那道身影仿佛从梦境中走来。
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树上纷纷扬扬落下了几片树叶,在空中旋转,划出完美迷人的轨迹。
然后,大片大片的彼岸花在整个花园蔓延,一望无际的花海如熊熊烈火。那花海中的身影,如浴火的凤凰,正准备展翅高飞。
琴音止,舞停。那旋转的几片树叶落在了地上,那火色的花海慢慢的隐去。整个花园恢复了平静。
落雨脸上带着丝丝红晕,眉眼皆是笑意的来到北望修面前,说:“修,你的曲子弹的真好听,我很喜欢。”
落雨顿了顿,脸上有些落寞的说:“要是你每天都能来弹琴就好了,可是,你看不见我也听不到我说话,唉”
落雨身形一飘,独自坐在花园中赏花。亭子内,北望修摸着手下的琴,目光看向花园里自娱自乐的人,满脸温柔,嘴唇轻启,无声的说:“好,以后每天都来抚琴”
自此以后,整个摄政王府的人都知道自家王爷转性了。晚上不再招人侍寝,每天早上在牡丹亭弹琴,每天都一个人在书房吃饭,晚上批改奏章的速度更快,但是……王爷不再上朝了。
外面都传言王爷重病,命不久矣,只有王府的人知道,他们的王爷现在过得比谁都潇洒。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