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地望了下这聚集的军队,大约千来人,天空中有十只巨大的战翼血隼。他心中却并没有想着要背水一战,而只是默默盘算着时间。
虽不了解坤方城下的密道,但也晓得臻弋族这么多年分散在各地与临沧打游击,每个城市底下挖的密道必定都是四通发达,直接通往城外安全地带的密道会保持绝对的通畅,十几个人撤退出去--一炷香时间绰绰有余。
地上兵将不以为惧,倒是天上的战翼血隼俯瞰而下,对撤退绝对不利--那便,从天上先下手吧。
狂风骤起,银光剑气缭绕,顿时飞沙走石,乱尘迷眼。站在风眼中心的百里风间衣袍猎猎,长发飞舞,挥剑操纵风势,揭起屋顶砖瓦,以气拖成一列,朝空中战翼血隼攻去。
萧烬胸有成竹地一笑,抬手做出进攻的手势。士兵立刻变换队列,四门大炮被推上前,黑黝黝的炮口对准了百里风间。
“放炮!”
却见百里风间飞身掠到半空,旋身一踢,徒脚将一只比他庞大出百倍有余的战翼血隼踢至炮口。炮弹霎时射出膛,击穿了战翼血隼的身躯,炮兵亦被巨大冲击力弹出一米有余。同时一道凌厉银光从半空闪电般落下,竟是龙渊白剑斩破空气,生生劈裂已出膛的炮弹。而另一头,百里风间几乎是瞬息移至炮兵阵营,手肘轻抬便放到了几个正在上炮弹的士兵。
冲着萧烬无赖一笑,然后不紧不慢地调转大炮方向,两枚出膛炮在半空中相遇爆炸,轰鸣声震耳欲聋,第一波硝烟还未散去,又是几声爆炸声,天空中嚣张盘旋的顿时战翼血隼被打落下好几只。
待到浑浊空气稍稍可见时,士兵们还未看清楚情形,便发现他们的将领萧烬,和他们的敌人百里风间,皆无影无踪了。
而城西墙头,一黑衣一玄衣立在墙头。这一头风声猎猎,浓浓硝烟味入鼻。
“眼力不错。”懒洋洋的夸奖。
萧烬眉峰冷冽一挑,含着一股毫不将人放在眼里的轻狂:“难道剑圣这么多年,长进的只有躲和跑的功夫么?”
剑尖一偏,满不在乎地接口答到:“是啊,人活久了,便也懒得求长进了。”
正欲浮起一丝嗤笑,萧烬却立刻脸色一变--
“年轻人,一痕沙,看好了。”
剑气从头顶贯穿而下,萧烬急急举剑防御,却如何抵得住一痕沙的霸道,对峙不过片刻,虎口就生生震出血痕来。
萧烬却并非弱辈,多年在帝**队里也是练出了一身好速度,见势不妙立刻运起全身力气于剑尖,奋力一顶。
百里风间顺势收回剑,朗声留下一句:“你倒是比你爷爷有出息。”
萧烬微有恼怒地环顾四周之后,却已经空无一人。
而百里风间已经翻入年三娘的宅子。
年三娘正在账房里核对账本,恍惚一阵风掠过,森然发觉背后站了一个人。
懒洋洋而又略显疲惫的声音,附和着剑尖抵在背后冰冷的触觉,让人不寒而栗:“鹤浮死了。”
年三娘不自觉身子一震,眼角竟然浮起一点泪花,嘴上却是咧开笑着的:“死了好,不过是个卑贱的臻弋奴隶,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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