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字画不仅破烂处完全消失,就连那2/3的裂痕也没了踪影,画上山势连绵,河水连天,墨竹几许,韵味非凡,每一笔都浑然天成,一点都没有后来补色的样子,而且这画上还带着几分湿润,好象刚画出来的一般。
金山河的眼睛顿时瞪得直了,但是打死他也不信这就是刚才那一幅,他使劲揉了揉眼睛,连忙挥手道:“慕容,快鉴定鉴定!”
慕容寻看到画时也有点失神,听到金山河声音才连忙回过神来,掏出随身的放大镜,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纸质到款项,从画风到笔法,细细研究,仔细琢磨。
不止是他,随后进来的老板们也都派出鉴定师在一边琢磨,只是这画粗略一看,便有古画之风,越是仔细看,越觉得是真迹。
金山河见到慕容寻眉头越皱越高,额头上的汗也不由得滴了出来,鉴定师们小声在各自老板的耳边说出初步结论,老板们的脸上也露出惊讶的神情,这话是一传十十传百,顿时走廊外议论纷纷。
虽然只是初步结果,但是进屋鉴定的可是有五、六个二级书画鉴定师,而且赵卓是空手进的包厢,绝对不可能制造出一幅赝品出来。
眼前的事情完全超过了众人的想象,就好象被人告知原来地球是方的一样。
虽然包厢里人很多,但是秦信却觉得空气十分新鲜,见到众人这么久没有找出个破绽来,他用力的按着赵卓的肩膀道:“小赵,你可真有能耐,老实说,我心里还真有点七上八下的。不过,今后你就算告诉我,你还有什么神奇的能耐,那我也绝对不会怀疑了。”
赵卓微微一笑道:“是我该感谢秦总,要是没有秦总,我也没办法拯救这幅书画。古人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要我说,能够修复古画,把这些流给世代子孙,这也是功德一件。”
秦信稍稍有些惊讶,轻赞道:“难得你能这么想,人们总是太看中画的价格,把它和钱相比较,又有多少人在意它的价值呢?”
在二人交谈的时候,慕容寻突然想起一事,叫道:“对了,把它挂起来!”
这一说,众人立刻恍然大悟,虽然赵卓说过不需要经过重新装裱,但是在众人的知识范围内,谁也不知道除了重装还有什么能够修补画的。
而要重新装裱,就需要将新的宣纸垫在古画的断裂处,将其粘合好,这样虽然从正面无法看到漏洞,但是只要将画挂起来,从后面一看,便可清晰看到断裂处下所垫的纸片。
秦信连忙朝着赵卓看了一眼,见他表情淡定的说道:“大家轻一点,最好几个人扶着画边,刚修好的还不是很牢,免得撕断了我又要重新弄一次,可是好费功夫哦。”
听得这话,众人只觉得有点吐血的冲动,就算背后能看出裂痕,仅仅花了3个小时就能将画修补成这样,简直就是神乎其技,就算技术再高超的装裱师也望尘莫及。
然而这小子居然说好费功夫,这简直就是欺负人嘛。
不过众人还是照着吩咐,小心翼翼的扶好画,竖在窗口上一看,一个个倒抽了口凉气。
在阳光照射下,画纸上居然没有一点多余的痕迹,就是整一张宣纸,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修补过的痕迹。
慕容寻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但是这真迹就是真迹,由不得他乱说,完好无缺就是完好无缺,众目睽睽之下,竟然真的没有半点缺陷。
众人再看赵卓时,那眼神已经变得炽热无比。
金山河看到这情形,一脸死灰的瘫坐在沙发上,他本以为自己占了个大便宜,能够轻松得到那块地皮,没想到最后上当的人居然是自己。
只是谁能料到这个年轻小子居然有如此逆天的本事呢?
这时,秦信才慢悠悠的道:“金老板,这个赌好象是我赢了。”
“你……”金山河气得大脑充血,但是事实又摆在眼前,只得恨恨的签好了自己找人拟好的竞标弃权书后,带着洋妞和慕容寻气冲冲的离开了。
这时,众老板们都挤过来向秦信道贺,一方面看看这个为秦信赢得一块地皮的年轻鉴定师,另一方面则是想要赵卓帮忙修补下家里的书画。
要知道,这补画能够将一幅贬值的书画弄得如新一般,其中的利润显而易见,就拿这一幅字画来说,买时仅花了60万,但是修好后拿到拍卖行去,可是能卖上两百多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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